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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流行十二把梳子!
九娘头上一二三四五六,只得六把,实在不没多久。
英华取了一把在手里掂掂,好家伙,十足真金打造,只梳子只怕就有二两重,再加上梳背上打造的金灿灿花叶,怕没有四两重!
十二把金梳子是四十八两,足足的三斤多重呢,也不怕把脖子压折了。
英华索性把九娘头上的金梳子都摘下,笑道:“你也太实诚了,你这几把梳子极是好看,可是也不轻。
弄几柄小巧又好看的梳子又有何难?”
杜九娘苦笑道:“沧州就兴时头上黄哄哄的,我们家这个歪风更甚。
我心里甚爱你和八娘的妆扮清雅,然家母最是循规蹈矩,说我在家随我怎么穿,出了我们住的那个院门,只能外头时兴什么穿什么。”
英华想了一想,道:“听讲过几日树娘姐姐和清姐姐也去,树娘姐姐是不用梳子的,清姐姐平常看她也不插梳子,若是和她们同行,只你一个头上有梳子倒不好看了,总要意思意思插一两把。
妹子前日恰好得了几把小巧的花梳,最大的也只有两寸宽,姐姐挑两把去玩罢。”
就叫红枣去取。
少时红枣捧来一个一尺长半尺阔的红漆匣,揭开盖儿送到九娘面前,里头隔成一格一格,每一格里头都摆着几柄小巧银花梳,多是三五九孔的,也有十一孔的,还有两柄十五孔的大梳,最窄的只得一寸宽,最大的果然只有二寸宽,每柄都打造的极是轻巧。
九娘挑了一把五孔的一把九孔的,笑道:“我也有几柄花梳,金晃晃的还镶了珠子宝石,虽然够闪眼,到底不如这个轻巧。
明儿出门我就用这两柄,到时候寻几朵好花,我娘就不能强求我顶一头金子了。”
又道:“瞧你这盒梳子,每样都有好几把,可是留着送人的?”
英华点头,笑道:“我还有三个侄女呢,这些不值钱的小东西只怕我嫂子留心不到这上头去,我但遇见了,一来我自己喜欢也要留几样,二来也要替她们置办些。”
说着又挑出两把叫小海棠拿个盒儿装起来,对九娘说:“这个与八娘姐姐,小东西不值得特为使人送去,就烦姐姐顺手带把她呀。”
英华和杜九娘相互赠物,顺手捎两样把席八娘原是做惯了的。
九娘也不以为意,叫小丫头收了那个盒儿,又说了半日京里时兴戴什么花,杭州又兴时戴什么花儿,九娘才羞答答说明来意,道:“我们几家和这个沈侍郎家素无来往,妹子可晓得沈家是什么来历?”
英华昨晚上倒是听柳五姨闲话了几句沈家,沈侍郎虽然不是潜邸旧臣,他两个妹夫从衣都是坚定的晋王党。
倒是沈家的几个儿子甚有讲究,沈家大郎早年曾订过亲,未婚妻便是沈夫人娘家的外甥女,可惜那位小姐订了亲没两个月便病死。
大郎甚是伤心,几年都不肯说亲,沈夫人也甚是怜爱儿子,不忍逆他。
大的不说亲,就把后头的都拖下来了。
如今沈家大郎二十一岁,二郎十八岁,还有三郎也是十八岁,都没有说亲。
这些话便是英华不讲,隔日九娘去了沈家也能晓得。
英华便一一和九娘说了,又道:“三郎是妾生的,听讲只比二郎小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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