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笔一边心虚一边得意,从头到尾不说话,一味装死装活,哼哼唧唧。
四人抛下大部队,提前回去。
出租车一路开到女生宿舍楼下,钟笔此刻心虚得不得了,愧疚地低下了头,抱着张说的胳膊说:&ot;女生楼不让男生上,你回去吧。
今天谢谢你了,都是我的错。
&ot;当然都是她的错!
张说擦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说:&ot;不是,我不该推你。
你住几楼?&ot;钟笔说四楼。
他蹙眉,转头跟宿舍管理员说:&ot;阿姨,我同学脚崴了,我能送她上去吗?&ot;又说了一车的好话,阿姨总算答应了。
钟笔站在一边不吱声。
张说的手横过钟笔胸前,半抱着她爬楼,&ot;脚还疼不疼?不要紧,慢点儿走。
&ot;钟笔感觉他手臂擦过自己胸部,红了脸,偷瞄他,他并没有任何异样。
张说一脸紧张,口里不断说:&ot;好,慢点儿,慢点儿……&ot;唯恐再伤了她。
磨磨蹭蹭终于爬到四楼,钟笔内心极度不安,她这个坏女人,迟早天打雷劈!
她拦在宿舍门前不让他进,转过头说:&ot;你走吧,我没事。
&ot;他不放心地问:&ot;你确定?&ot;钟笔重重地点头,&ot;确定。
&ot;赶快走吧,再不走,西洋镜就要拆穿啦。
张说见她一副不yu多说的样子,本想叮嘱一番,终于还是点头,&ot;好,那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ot;说罢匆匆走了。
钟笔看着他的身影在楼梯转弯处消失,连忙开门进去,将chuáng上、椅子上、凳子上、地上到处散落的内衣内裤胸罩丝袜外套一股脑儿往脸盆里塞,提着水桶活蹦乱跳洗衣服去了。
舍友回来看见走廊上晾满了衣服,又见钟笔坐在电脑前悠哉游哉地喝咖啡,大惊,问:&ot;全是你洗的?&ot;钟笔点头,擦了擦嘴巴做优雅状,&ot;对啊,而且是手洗的,洗衣机洗不gān净。
&ot;舍友啧啧称奇,钟笔居然变勤快了,莫非老天下红雨了?&ot;这年头,怪事多,水井里翻了船啊河里着了火……&ot;哼着小调下楼去食堂吃饭。
天才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一大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梦里依稀年少事,一晌贪欢。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角,头痛yu裂。
那么久远的事qg,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历历在目,清晰如在眼前。
她游魂般爬下chuáng。
左学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享用鲜奶泡芙芝士酱,吃得满嘴都是,头也不抬地问:&ot;昨天晚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ot;钟笔头晕晕的,心神仍有些恍惚,不理他。
他扔下叉子,哼道:&ot;我的雪媚娘、榴莲苏呢?&ot;她怎么可以扔下他一个人不管!
想到这小祖宗的难缠,钟笔一惊,立马清醒过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拍着大腿说:&ot;落在张说的车上了。
&ot;听到张说的名字,左学更加生气,难道这个男人比他还重要?他站在凳子上,将桌布一掀,哐啷哐啷一阵乱响,到处都是他吃剩的牛奶蛋糕,汁液横流,满地láng藉。
他冷冷地看了眼母亲,&ot;你说怎么办?&ot;钟笔在他动手的时候,早已敏捷地跳到一边,避过一场灾难。
她头疼地看着他,眯着眼睛说:&ot;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ot;左学冷着一张小脸,&ot;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我的雪媚娘、榴莲苏呢?&ot;钟笔纵然已经习惯了这小祖宗的颐指气使、无法无天,仍然气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ot;好好好--&ot;站在阳台上打电话,&ot;张说……&ot;张说提着纸袋赶来时,母子俩各占一边,互不理睬,正在冷战。
钟笔见他来了,打电话叫服务生进来收拾房间。
三人转战餐厅。
张说将雪媚娘、榴莲苏装在jg致的碟子里,又要了一杯酸梅汁,递给左学,&ot;我要赶着上班。
你妈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好自为之。
&ot;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张说这番关爱的举动,使得左学消除了对他的qiáng烈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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