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出君泠崖的过去,说出君泠崖的付出,更道尽君泠崖的痴心爱意。
心一点点地被撕裂,回忆带着冷风侵占了创口。
原来她一直被爱,原来她一直都不懂……——“爱,是见到那人会心跳加速,见不到那人会心慌意乱,见到那人离开自己会伤心欲绝,见到那人出事会痛不欲生。”
——“阿千,阿千……”
她仿佛听到耳边回荡的声音,可抬头寻找,才发现那只是一枕黄粱。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堵塞未开的大脑,一瞬间通畅了,她听懂了,也深刻地从字里行间领会了。
那种以为君泠崖死亡时的恐惧,那种听到他付出时的痛,还有那种渴望见到他完好无损的期盼……她抱着那本书册放声大哭,泪流不绝,奔到君泠崖面前,肛肠寸断:“坏豆腐,坏豆腐!
你醒来好不好,我懂了,我都懂了……”
她懂了什么,没人知道,那能聆听的人,也没有醒来。
她哭花了眼,哽咽地抹眼泪,无措地问道:“怎么办,坏豆腐不起来,我要怎么办?”
君礼道:“与其痛哭流涕,询问如何办,不如回宫去,用王爷教导您的一切,去成为他所想要您成为的人,实现他的心愿,让他在醒来的回归眼看侍卫就要去抓拿梅月,君泠崖的心腹出列,顶着得罪太皇太后的危险道:“臣有一言不得不说,太皇太后,您口说无凭,实难让臣等信服,且圣上乃九五之尊,若是您冒犯了圣上,这罪可不轻。”
“依据便在她脸上。”
太皇太后横指向“李千落”
,气焰嚣张地扬起嘴角,有把握地道,“只需看看她脸上是否有易‖容面‖具,不便一清二楚了么!”
话虽如此,但谁人有胆量去揭当今圣上的面‖具?“李千落”
当然也不会自己揭。
她不知可是被这架势吓得脑袋混沌了,竟然打着牙颤道:“皇祖母……你坏,你……你上来揭啊,朕,朕不怕你。”
“圣上!”
梅月制止的声音刚落,太皇太后就轻蔑一笑,藐视龙威,大胆地将凤头屐踩在龙椅前的地上,伸手去抓“李千落”
的脸,寻找揭开易‖容面‖具的缝。
然而,没有,别说找到一个能掀开易‖容面‖具的口,就是一处不协调的地方也没找到。
莫非眼前的是真人,而她的消息有误?太皇太后大惊失色,这是赌上性命与荣耀的赌局,她只能赢不能输!
“啊!”
李千落突然大叫,捂着脸的指缝里清晰地看到一条血色划痕——看来是太皇太后发了狠,抓伤了她,“来人啊,太皇太后要伤害朕,护驾护驾!”
一瞬间,大批侍卫蜂拥而至,整齐的步伐声穿过殿堂,由远及近,最后响彻承天殿外。
宽敞大殿形成了里中外三层的围合之势,最里的是受惊的朝臣,中间的是太皇太后带来的侍卫,而最外,却也是气势最旺人数最多的,是一支从未见过的府军。
这一招反转让人始料不及,等到府军将她钳住,太皇太后才愕然地醒悟,她失利了!
她非但没将圣上从龙椅上逼退下去,还将她自己送进了瓮中,由高高在上的金凤变成了一只灰头土脸的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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