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吧,我最亲爱的夫人——你看上天将一切安排的刚刚好,你正巧赶上了。”
“就把它当做一次圆梦游戏吧,不必在意其他,你只需要快乐就好。”
“我爱你,我愿意,我信你。”
……“所以,你就身着黑燕尾礼服,顶着和我发型一样的假发,戴着这顶宽沿礼帽,没有例行行礼,全程背对着观众指挥了全场?”
在夫人回来时终于退烧的菲利克斯,听着夏洛蒂讲述她no4:过去与新生菲利克斯·门德尔松从一阵可怕的阵痛中惊醒过来。
他全身不停地颤抖着,手脚仿佛失去了温度,绵密的头痛叫他无法正常地思考,他几乎觉得自己的头盖骨正在被人劈开。
“夏洛蒂,夏洛蒂……”
双手环在胸前,菲利克斯把自己蜷缩成虾状,侧躺在床上。
恍惚无助的他叫唤着爱人的名字,双目早已不复往日的神采,宛若失去了灵魂的黑洞——他就像是坠入冰天雪地一般,在苍茫的白色里麻木不仁地前行着。
没有方向。
似乎永远迷失在噩梦里无法离开。
不知时钟的指针转了多少圈,躺在床上的黑发音乐家终于平静了下来。
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手脚也慢慢有了知觉,头痛正在缓缓退散,但心里的钝痛,随着那颗渐渐复苏的心脏,一下一下敲击得分明。
我这是又在死神的巨镰下博得了片刻喘息的时间吗?菲利克斯勾起一抹苦笑,他用手臂横遮住双眼,让眼中的水滴悄悄在袖中神隐。
本以为第三次最为剧烈的中风症状,足以带走我这苟延残喘的生命……如此说来,我还是被留在了没有你的人世间独自延续凄凉?夏洛蒂和范妮在同一天故去,这几乎消磨掉菲利克斯最后对活着的留恋。
此后的每一天,睁开眼都是一种折磨。
等作曲家流干了眼泪,他终于摸索着从床上起身。
视觉重新聚焦,等他将卧室里的画面在脑中找到与之匹配的信息时,他不禁愣在了原地——这是他和她新婚之夜时,婚房里的布置。
是恶作剧吗?不应该的,没有人会对门德尔松开这样无理的玩笑。
难道……菲利克斯按下某个荒诞的想法。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屋中寻找各种有利的证据去佐证他那惊世骇俗的猜想。
一切的一切,都和当初婚礼时的房间不差分毫!
鉴于他对新婚之夜的不灭印象,加上他引以为傲的记忆力,菲利克斯可以断定:这就是那间房子,每一处窗帘上的暗纹都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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