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擦黑,卓哲跑着回来了。
他早已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头发贴在脑门上,像被大雨淋过。
刘义成在院中哪也没去,他拿着一把榔头,仍在犁地,将挖开待种的地翻了一遍又一遍。
卓哲跑到他面前,止住脚,他仰望着他,狠狠地瞪着他。
刘义成松手放下榔头,伸手接住跳向他的人。
刘义成往后退了一小步稳住脚,吸收了他的冲击,被他的汗沾粘住身体,炽热的湿滑的触感将他盘绕。
卓哲双手搂抱着他的背膀,在他厚实的背上抓挠,他迫切地看着他,刘义成低下头来,他就吻了他。
他汲取着他身上的水,他的毒,他用手捧着他的头,用力地从他身上汲取,他的大山,他的土地,他的骏马,他唯一的那一个人,地震般撼动着,他的轰隆声笼罩了他,他也搂紧他,深深地闭上眼,侧过头来亲吻他。
不再是轻柔的触碰,他的舌也侵入他,他也啃噬他,两人都像是要把彼此咀嚼着吞入,轰隆轰隆像是远处天边的雷鸣,卓哲去扯他的衣服,将手从背心的下摆探入进去,一寸一寸地抠挠抚摸。
他顶着刘义成往前走,顶得刘义成步步后退,最终轰地砸在房屋的土墙上,卓哲不断地揉按他的腹部,他的胸,手中坚实的肉体给他更多力量,他本已干涸的身体淌出更多汁水来,他的眼泪又更坚实地将两人胶黏在一起。
分开来呼吸的时候,卓哲又往下啃咬他的脖子,将他的喉结咬住,含到嘴里,吸吮和拨弄。
他衔着野兽的脖子,那么大的一头猛兽,是他口中的猎物,在他嘴中颤抖,他的呼吸和血液都要流经他的齿尖,野兽也在发汗,愈发粗重地喘息。
卓哲感到自己身下被很硬的东西顶着,他把手往下伸,钻入到刘义成的裤头里,他摸到他,或是他的一部分,挺拔炽热。
刘义成将卓哲抱起来,卓哲往上跳跳,稳稳地趴在他怀里,双腿盘着他的腰。
他们稳稳地走进屋子,刘义成走到屋子的尽头,将他放到炕上,他自己的那头。
卓哲躺下后立即摊开身体,他看到刘义成爬到他的身上,也骤雨般亲吻着他,他哆嗦着,又轻轻地仔细解开他领口的纽扣,洁白通透如玉的皮肤一点点展露出来,他像一座白玉雕的佛像,却是瘦弱纤细的佛,像初生的白化的小鹿,全身被母体的黏液包裹着湿淋淋的,白色的皮肤下面是淙淙流淌着生机的青红交错的血管。
卓哲伸开手,欠起身,任他脱掉自己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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