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班长。
“我们出去走走吧。”
陆宇哲看着我。
我点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夕阳下的后海让人迷醉。
湖边微风吹拂、水面涟漪。
三三两两的人们在湖边闲逛,偶尔有围在一起的老爷子看下棋,旁边石桌上放着鸟笼。
“你知道玩鸟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陆宇哲指着鸟笼问我,我莫名地摇摇头。
他看着我乐,似猜中了我必然不知道。
“老北京人玩鸟最忌的是‘脏口儿’,尤其是讲究的人家养画眉鸟,生怕画眉学了些类似白玉鸟这种不入流的鸟叫,那主人可就是很不开心了。”
陆宇哲说起来头头是道:“花市你一定是知道的,明代的时候称‘崇北坊’,起源于乾隆时期,清代民初达到了鼎盛时期。
花市主要卖鲜花、绢花,卖金鱼的也有一些,但最吸引人的是鸽子市和鸟市。”
“这些我没有听说过,只是经常看到一些四合院低矮的屋檐下挂着一两个鸟笼,觉得很有趣。”
我回应着陆宇哲。
“北京人玩鸟的历史,要追溯到满族人有着养鸟听音的喜好。
满族人原是在山林中乐活的游牧民,闲暇时喜欢捕捉鸟禽饲养和观赏。
听说,曾有人扑捉到好鸟,想讨好皇太极。
皇太极说鸟虽有好音,但玩物丧志,就没有收留这只鸟。
清朝满族入关后,玩鸟听音的传统也被带到了京城。”
看我对这些有点兴趣,陆宇哲便给我讲述了些老北京人养鸟的历史。
“听爸爸讲过,过去的皇城根儿下随处可见穿着长袍提笼遛鸟的人,过去的茶馆都有专门给鸟备的位子,是这样的吗?”
我想起了父亲讲过的话,也说给陆宇哲听。
“是这样的。”
陆宇哲回应着我说:“但现在的人玩鸟的不多了,渐渐有搬进楼房居住的,玩鸟就很不方便。”
。
闲逛中,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琴声,丝丝入耳,若即若离。
湖面泛着金光,有几只鸳鸯悠悠荡荡地飘着,还有一艘小船飘在湖面上,有人在打捞着水草。
听到有人在弹着吉他唱歌,循声望去,在不远的水岸边,有一个男孩在弹着吉他面对夕阳忘情地歌唱。
身旁行人来来往往,有的驻足观看,他似全然不知。
他的声音丝毫不修饰造作,干净清澈的嗓音随着吉他的节奏律动尽情地歌唱。
“真好听。”
我说着,听得有些入了神。
“喜欢听就在这边坐一会儿,吹吹风又有音乐听,这感觉不错。”
陆宇哲说着坐在湖岸边的一石椅上。
“坐下来,挨着我坐。”
陆宇哲拍了拍石凳子,冲我挤眼。
石凳子没多长,至多两个人并排坐着。
我挪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眼睛不敢看他,假装看着远处的湖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