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阿芍,说来你还真是吃得苦呢。
&rdo;阿絮将镜台收拾好,对我说:&ldo;去年冬时夫人寻了三名女子来演花君,她们捱不过,还不到十日就全走了。
&rdo;我笑笑,依旧没有说话。
&ldo;体态是有了三分,神色还太钝。
&rdo;傍晚,柳青娘将我练的&ldo;拈花&rdo;看了一遍,说着,将手中的细荆条往我腿上猛地一抽,我来不及痛呼出声,皮肤上已传来钻心的疼。
&ldo;可知&lso;拈花&rso;由来?&rdo;她悠悠道。
我忍着变得火辣的疼痛,答道:&ldo;知晓。
说的是花君在水边拈花伫立之态。
&rdo;柳青娘问:&ldo;而后呢?&rdo;我想了想,道:&ldo;而后,神君下界,见到了花君。
&rdo;柳青娘颔首,道:&ldo;你可想过,神君恣意风流,花君虽为神女,却何以吸引神君注目?&rdo;我愣了愣,一时想不出说辞。
&ldo;今夜不忙用膳,三更我再来看。
&rdo;柳青娘红唇微翘,施施然离去。
夜里,梦境反反复复,总是能看到母亲。
&ldo;……唯有如此,才好保你不致挨饿受冻……&rdo;她目光似含着深深地忧郁。
我使劲摇头,道:&ldo;阿芍不留在那里,也不会挨饿受冻。
&rdo;说着,我手里捧起一把铜钱,落在地上叮叮地响,高兴地说:&ldo;阿芍每月有五百钱,两年之后就是一万两千钱。
我可以不用变卖母亲的首饰,将来说不定还能买一所宅院再置些土地呢。
&rdo;母亲没有看那些钱,却只盯着我,双眼深邃。
我张张嘴,想对她说,我如今有了这番前景,无论这两个月柳青娘怎样折磨我,也一定会咬牙扛着。
可是心里想着,嘴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ldo;阿芍……阿芍!
&rdo;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着,我睁开眼,是阿絮。
她皱着眉头看我:&ldo;总说胡话,做噩梦么?&rdo;我揉揉眼睛,支起身来。
只见窗纸上已经透着微光,快天亮了。
&ldo;无事。
&rdo;我笑笑,披衣下榻。
虽然柳青娘仍不认可,我却从做事严厉的舞师娘子那里得到了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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