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丰和舌头有点儿大,怕毕月不瞅他,还上手拽了把毕月胳膊:“我说毕月啊,你个小毛孩子。
你搁那糊弄我呢是吧?
问你工作的事儿,你唠着唠着整出拉饥荒来了。
啥意思?没我能干的活,完了还得让我给你掏两个还饥荒呗?你那大饭店,干活都打白工不给钱啊?”
就你挎兜里那俩干嘣吧!
毕月仰头看她胖舅舅:
“没啊。
那谁给你干吶?缺厨师,还缺切堆儿的。
厨师最起码做菜得色香味吧,饭店不是食堂。”
说到这,毕月又瞅了眼毕铁林,心话了,一锅会了吧,省得小叔豁不出去脸面。
“我小叔那年后倒是缺人。
他要挖煤去。
缺干活的工人,住工棚不带家属。
得能吃辛苦的。
至于烟酒那一块,他那一个萝卜一个坑。
除了那几个跟他合伙的老板站柜台呢,再雇的人要求是京都本地人。
得有人脉啊?一年到头得让工厂啊啥的,过年过节的,烟酒在他那买。”
说完,毕月一摊啃过猪蹄的油手。
毕铁林接过话题,但他不是解释给刘丰和听,他就没瞧得上他,侧头和舅姥爷道:“大鹏这小子到我那,也是跑跑腿,搬搬货啥的。
我们老毕家这头,就剩那一个没出五服的三大爷了。
那小子是他亲妹妹家的孩子,也算亲戚家的孩子了。
说是到我那,供吃供住就行,他年龄小,不要工钱。
我也没想给。
您说半大小子,干啥都得练练。
是那样的,等十八岁再开钱。
不是那样的,我就给他送回来。
大舅,我这头吧,倒不是说拉拔谁不拉拔谁的。
是我那些活都是挺脏挺累的,能挣到钱,但很辛苦。
这几天,我和我哥跟村里人吃饭,人来人往的,也有挺多人打听,那不前段日子我们村儿有家发生惨事儿了吗?
他们备不住寻思扑奔我托底。
我跟他们都说了,要是能认吃辛苦,年后就过去找我,没有啥工头,更没啥轻醒活。
您说我都得干活呢?对吧?像您说的,咱这底子薄!”
毕铁林的话外音就是,谁去京都找他都行,但是你得能干了活。
别跟他扯是谁家亲戚啥的,他那不养大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