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qg非得已,他会走这条路吗?&rdo;见我不吭声,安妮忙又转移话题,&ldo;不说这个了,给你看我小时候的相册吧,很有意思的。
&rdo;说着她翻身下chuáng,捧出两大本影集摊到chuáng上,一一指给我看。
照片中的安妮俏皮可爱,眼睛从小就那么大,像个洋娃娃。
我感觉她很幸福快乐,每一张照片她都是笑着的,永远穿着蕾丝花边的连衣裙,扎着纱质的蝴蝶结,但是很奇怪,照片最小也是她十岁时候照的,一两岁的照片一张也没有。
我问她,她笑了笑,说:&ldo;我十岁才到夏家,之前的成长记录我一概没有。
&rdo;我欷歔不已:&ldo;那真遗憾。
&rdo;&ldo;我这一辈子的遗憾多了去了,我快乐,又好像不快乐,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我觉得自己是个迷路的孩子,我应该是那边的,却来到了这边,我在这边总也忘不了那边,但我知道我回不去,我永远也无法再回到那边……&rdo;&ldo;什么这边那边?&rdo;我听不明白。
&ldo;你不懂,也不需要懂。
&rdo;&ldo;你也可以找个相爱的人结婚嘛。
&rdo;&ldo;不可能。
&rdo;&ldo;为什么?&rdo;&ldo;因为我是同xg恋。
&rdo;&ldo;啊?&rdo;&ldo;开玩笑的啦,哈哈哈……&rdo;早上醒来,银装素裹的山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跟安妮兴奋极了,起chuáng就开始打雪仗,一直疯到吃午饭。
安妮显然对山庄的记忆深刻,给我指认她儿时留下的每处印记。
她在墙上的涂鸦,她儿时爬过的围墙,她跟耿墨池在院子里种的枣树,她都一一指认给我看。
虽然被大雪掩埋,但我却无比眷恋地跟着安妮搜寻那些记忆,因为我知道这里也是耿墨池童年生长的地方,每个角落也一定有他留下的印记。
听安妮说,耿墨池就是在这山庄出生的,他的父亲则是在山庄去世,骨灰就埋在后院的那株海棠树下。
这让我很诧异,上次来山庄,我并未听耿墨池提及,我很好奇:&ldo;为什么埋在树下?&rdo;安妮摊手:&ldo;我也不知道。
&rdo;那株海棠树想来很有些岁月了,树gān要两个人才能合抱得住,枝丫被大雪压得向下弯,而树底下也是深深的积雪,洁白无瑕。
我不忍踏足,因为地下埋着耿墨池的父亲。
吃完午饭,安妮出门去拜访附近的老亲戚,都是耿墨池母亲的娘家人。
她本来要拉我去,可我因为上午在雪地里玩得太久有些受寒,又开始咳嗽起来了,安妮只得一个人去。
整个下午,我都站在二楼卧室的窗户前看着楼下院子里的那株海棠树,心qg抑郁。
安妮回来时已是傍晚,她说本来要在亲戚家里吃饭,但想到我一个人在山庄里就回来了,我笑着说:&ldo;你真有良心。
&rdo;&ldo;哈,你是第一个说我有良心的人,瑾宜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心肝都是黑的?&rdo;安妮笑嘻嘻地搭住我的肩,又拉我到她的房间闲聊。
聊了一会儿,她拿出儿时的画给我看。
她很有天分,每一张画都很有意境,让我吃惊的是,那些画几乎全是相似的场景,是一个湖,那湖被画成了各个季节,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张冬日的湖,湖边的树梢挂满冰花,湖面结了冰,很多孩子在冰上嬉戏。
我想起了耿墨池跟我说过安妮喜欢画湖的事,原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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