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好透的肋骨被晏乐平撞得生疼,晏安平轻声倒吸一口气,不敢表现出来。
“你身上有伤还没好?对不起。”
晏乐平已经察觉到他方才的痛,赶紧退开两步,道。
“没事。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晏安平笑盈盈的看着她,道。
晏乐平有种被兄长嘲笑的不好意思,道:“就两天。”
对于一个才十一岁的孩子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在玉京蛰伏,烧毁官宅制造混乱,还烧毁了一处粮仓。
“走吧,二哥带你回家。”
晏安平时间不多,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晏乐平和遗诏一起带回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两人走到邕王府门前时,门前已经被重兵围守,为首者是赫连裕春。
晏安平拉着晏乐平的手,将她挡在身后,赫连裕春对峙着,道:“二皇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江山和美人不可能都在怀中,人心不足是大忌。”
赫连裕春十分欣赏晏安平,当日殷绍齐之死,他就知道,晏安平绝非池中物。
今日又能一语中的,果然如此。
“你看的出来有什么用?我的好弟弟却看不出来。”
赫连裕春没有隐瞒,这里都是他的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三殿下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愿和你争?想必二殿下是心中有数的。”
晏安平却不赞同他的话,赫连裕实为人只是明朗,不是傻。
自家哥哥什么心思还用猜,不过是不想争罢了。
“争与不争,不是他说了算了,身后没有实力,没有依仗,如何争?”
赫连裕春并不将赫连裕实放在心上。
由此可见,燕国公、回鹘人都是帮着赫连裕春而来,赫连裕实只是一个迷惑众人的棋子罢了。
“趁乱去景和宫拿遗诏,顺着密道出去,然后毁了密道。
沿途我留了记号,你能做到吗?”
晏安平和晏乐平低声道。
晏乐平不愿意,想反驳,却听见晏安平又道:“回去找赫连裕秋,要是你跑的够快,也许还来得及救我。”
晏乐平含着泪水,低声颤抖道:“好。”
晏安平先发制人,匕首直刺赫连裕春,与此同时的晏乐平也将身边的人扑倒,夺走他的长剑。
赫连裕春不会武,却气势淡定,后退两步,身后的两人长剑交错,阻拦晏安平的攻势。
晏安平的身法诡谲,步法飘逸,寻常人是摸不到他的,可一个人的力量如何高强,终究是有限的,人数的优势不可逾越,无数人上前来,围困晏安平。
晏安平的匕首刺、挑、勾划之间都带着血气,躯体和匕首碰撞,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然而,长剑的优势也是无法阻挡的,晏安平的匕首短,出手方便不可预估,但是长剑的攻击范围远比匕首要大得多。
鏖战一场,这满地的尸体之后还有无数站着的人,而晏安平只有一把匕首,勉强站定的身姿,微微颤抖的右手,无一不显示着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即将力竭。
天色暗下来,邕王府的门前,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唯有一人,仍勉力立于月光之下。
皎月高悬,不知世人悲喜。
光华流转,难断尘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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