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舆听得心痒,待探头去睃上一睃,刀红隐知他心思,暗暗掐了他腰间一把。
疼得他欲呼痛又不敢。
二人斗得正酣,只听那长梧子定定道来:“觉远师太,你我二人皆远道而来,所为何物,想来彼此心知肚明。
此刻鹬蚌相争,岂不教那渔人夺了利害?”
那觉远师太冷道:“我但见你蚌,不见渔人。”
长梧子朗声道:“渔人,你须出来则一声。”
解舆大惊,只道教他识破他二人所在。
伏在茅草内,却是一动不敢再动。
俄而,听得不知何处传来阴恻侧一阵笑来。
原来那长梧子说的非是他二人。
那人笑声极是不堪入耳,直如砂石碾过一般,笑得人毛骨悚然。
笑得解舆只觉心间有虫自钻营,极是不适。
那妇人悄悄捏住他手,却从手心内渡来一股真气。
那真气循手少阴心经而入得心前,却抚平心内不适。
当下省得那人之笑中暗藏劲力,功力稍弱者,却是不适。
“道士道士,尼姑尼姑,俱来争这俗世利物,笑煞人也!”
那人声似从四方八面而来,却是辨不得来自何方。
“大胆!”
那觉远师太制怒不住,喝道:“你是甚么人!
敢在老身面前放肆!”
“哈哈。”
那人笑声渐远,道,“老道老尼莫不是同来山寺赏月寻桂?哈哈哈哈。”
那觉远师太怒不可遏,喝道:“追!”
一时那兵刃声渐歇,那峨嵋派女弟子对那楼观道男弟子道:“今日且先饶与你,此帐来日再算。”
便听得一行人引马而去之声。
那楼观道人亦不追赶,亦是纵马而去。
只听得那男弟子问长梧子道:“师父,来者甚人?”
长梧子沉吟道:“只怕是昆仑老阴。”
那男弟子大惊道:“敢是此事已传至塞外?”
长梧子道:“只怕此事已人尽皆知。”
那男弟子道:“武林今日过后怎地血雨腥风。
有道是:待月一出,天下一劫。
不知今番如何收场。”
待月(3)那二人自驾马滴滴答答走远。
解舆听得再无人声,方拨开那茅草探头出来透气。
刀红隐亦是伸出头来。
解舆道:“这等高人,怎地不觉我二人在此?”
刀红隐忍住笑,心下道:这观察恁的天真,真不知他追捕那杨蝶掩半年怎地见耍。
那等高人,岂会与你这等小人物计较?口中却道:“那自是夫君闭气闭得妙。”
解舆却是不觉有甚不妥,因问道:“待月一出,天下一劫?这待月却是甚么物事?”
刀红隐却不答。
心内细思量道:传言待月诏乱世方出。
前番却是安史之乱,再前番,却是永嘉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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