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正厅里,赫连裕秋正喝着热茶,顾怀宁和晏安平已经听他将太平会的一切都说清楚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太平会费尽心机想要除掉我们,还要我们先为他们铺路,好一个物尽其用。”
晏安平冷笑着。
顾怀宁看着赫连裕秋的腕骨,问他:“这是什么?”
赫连裕秋索性伸出手,让他看个清楚,冲着晏安平道:“你哥说了,让你找个人给我解毒,我要是死了,你哥就要守活寡了。”
话音还未落下,晏安平已经到了赫连裕秋的面前,一拳砸在赫连裕秋的眼睛上,嘴里嚷着:“让你胡说八道!
打死你个狗东西!”
本来晏安平知道是赫连裕秋救了哥哥后还挺感激,后来囚禁哥哥的也是他,晏安平勉强忍下了。
如今人就在眼前,还敢口出狂言,不打更待何时?
顾怀宁拉偏架,帮着晏安平摁着赫连裕秋好打一顿,要不是赫连裕秋看的紧,他早就见到太子殿下了,说不准,太子殿下这会儿就不会被太平会利用。
刘丰和莫贤来上茶,一看此情此景,莫贤赶紧将自家主子从两人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两人以多欺少,打了赫连裕秋一顿,算是出气了。
“主子,您没事吧?”
莫贤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不仅是为赫连裕秋被打的事,更多是为赫连裕秋独自前去太平会,写下叛书与大襄为敌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
赫连裕秋满不在乎道。
“你没事?满大街都是通缉你的榜文,你还没事?”
晏安平气的想现在就把他扔衙门去。
.
赫连裕秋道:“怕什么?太子抓我也不会杀我,我还有用呢!”
这倒是,太子只有他一个亲兄弟,又是难得的将才,肯定是不会轻易杀了他的。
晏安平想起什么对刘丰道:“周禹回来了吗?”
刘丰也没关注,只道:“我这就去问。”
刘丰离开了,莫贤也站到赫连裕秋的身后去了,几人这才安静下来,顾怀宁率先开口道:“太平会将这棋局都布置好了,那就如他所愿,入局定胜负。”
晏安平点头,同意顾怀宁的话。
赫连裕秋看看自己单方面认定的小舅子,又看看顾怀宁,道:“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好?”
顾怀宁明白他的意思,晏安平和自己也算是分属两个阵营,自己是大襄的官,还是泰禾帝面前的红人,怎么晏安平就对自己没有戒心?
晏安平白了他一眼,道:“因为顾大人不会使一些阴私手段,比如囚禁之类的。
因为顾大人很有先见之明的表明了立场,不搞对立。”
赫连裕秋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闷闷不言。
真是一步错就步步错,早知当初绝不······
绝不个屁啊,当初那个情形,安日清失忆,是绝对不能出现再上京的,而且他也没有自保的能力,时至今日,赫连裕秋依旧认为留在府里是最为保险的办法。
过去已经成为定局,争论也不能改变什么,唯有今后,当是不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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