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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狗叫声后,癞子从院内走了出来。
看见他。
也不知称呼,只知恭敬行礼。
张圭白日却是见了杜鹃跟他媳妇和睦说笑的,知他也要搬去回雁谷,因笑着问他道:“这个毛竹管是接水的?通到你家?”
癞子忙点头,跟他讲解引水原理。
张圭听了连连称奇。
就问是谁做的。
癞子便说是林春,“去京城读书了。”
张圭立即凝神,问起林春其人其事。
癞子以自豪的口气把林春大大夸了一番。
末了指着杜鹃的院子说道:“杜鹃,就是郡主,郡主的屋子就是他盖的,屋里的家用东西都是他做的。
本来这水也通到郡主家。
后来……那个……郡主叫官兵抓走了。
后来又发大水,把毛竹都冲坏了。
我们后来重新做,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回来,就没帮她装。”
张圭默默地听着,十分出神。
杜鹃的屋子。
正厅和书房他都进去过。
虽是乡间村居,里面的家用器具精致典雅却堪比京城王侯世家摆设。
林春的手艺他也有所耳闻,原想不过是个木匠,没想到有这样高的格调。
就如同善书法和绘画的才子,已经趋于艺术境界。
他慢慢在道旁石头上坐下来,看着在月色下闪着波光的河水,轻声道:“你们这里很美。
林春和杜鹃从小就很好吗?”
癞子见这小官爷不厌烦自己,很高兴。
也在他身旁坐下,道:“我们这里就是好看。
杜鹃说风景如画呢。
我家里贴的画儿就是她和黄小夫子画的。
都是我们这山上的风景,春天的也有。
秋天的也有,有山也有水。
以前像这样的晚上,我撑木筏子去河上,带我媳妇和杜鹃她们去打鱼,可高兴了……”
癞子向张圭描绘了一幅动人的乡村生活图景。
在这场景中,林春和杜鹃从牙牙学语直到成人。
浓缩成一个成语就是“青梅竹马”
。
他莫名地感动感怀,又有些心疼。
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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