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旧疾!
?”
胤禟怒声质问,“你且告诉我,是何旧疾?为时多久?芸儿是否有病在身,我怎会不知?你等昏庸之人,休想拿些掉书袋的词来诓骗于我!”
太医们一听胤禟的质问,连忙跪地磕头。
院判跪在冰凉坚硬的金砖地面上,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刺痛不已,却顾不上这些连忙解释:“臣等怎敢诓骗贝子爷。
九福晋此为心脉受损才会导致昏迷不醒。
臣刚刚诊脉时发现,福晋只怕是对自己的病情甚为了解,有服药多年的迹象。
至于多久臣大胆估计,只怕是五年有余了。”
太医的话,让胤禟震惊不已。
他软下了声音将院判扶起眼神中带着哀求说道:“你只告诉我,现下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了她?”
胤禟的眼神太过哀戚,院判实在不忍直视别过眼睛缓缓说道:“老臣只能勉力用金针为福晋续上心脉,只是只怕是效果甚微老臣斗胆,还请贝子爷早早备下吧。”
如此断语,如同五雷轰顶。
胤禟只觉悲从中来也顾不得是否还有旁人,紧紧抱着芸熙嚎啕大哭:“芸儿,你瞒的我好苦!”
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太医们忙忙碌碌诊脉施针的如雪早已是哭成泪人。
见到胤禟抱着芸熙哀痛的样子,更是哭到难以自已。
待人都散去,眼如核桃的如雪颤抖着将一封信拿给了胤禟:“爷,这是格格让奴婢转交给你的信。”
展开信纸,芸熙娟秀的小字跃然纸上:“卿卿吾爱,见字如晤。
此刻见信,恐妾已与君生别离。
此生有幸伴君侧,执手数载恩爱两不疑,此为妾身大幸也。
妾此去万余里,与君各在天一涯。
此生所思隔云端,奈何生得凡肉身。
愚公不复见,精卫长泣鸣,吾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愿君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辞。
芸儿泣留。”
短短几行字,诉尽了芸熙的相思和不舍。
胤禟泪流满面,拿着信的手不停颤抖过了许久才抬头问如雪:“你告诉我,芸儿的病,多久了?”
“七年了。”
如雪的眼泪仿佛流不尽似的,跪坐在地上紧紧握着芸熙的手低声说道,“格格这样已经七年了。
自从,康熙五十三年热河行宫格格救下了八爷之后,便是如此了。
奴婢曾偷偷替她找了个萨满太太,那太太说格格是因为泄露天机太多,遭到了反噬才会伤及自身。
那太太曾说,格格不属于这里,让格格回到她应该回的地方去,她才能平安无事,可格格放不下这里的一切,更放不下爷,才会不顾及自身安危也要逆天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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