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用两只手盖住脸,背部深深地弯了下去。
“当你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重新让药物对自己有效的时候。”
靳骁长说,“这一批药跟上次那批不同,后遗症比较重,人会变得痴傻。”
陈仰刷地把埋在掌心的脸抬了起来:“痴傻?你是骗我……”
“怎么?不能接受?”
靳骁长的唇边浮现一抹嘲意,“你想他治病,他治了,情感被药物控制得过了头,成了一个傻子,你又觉得他还不如病着的时候?”
“我不会的,我不会那么想。”
陈仰没有再探究靳骁长是不是故意给他下套子,他搓着脸站起来,“我要朝简治病,也是希望他能不那么痛苦。”
靳骁长蓝绿的眼盯着陈仰,过了半晌,他偏头看远处那排生机勃勃的樟树:“那么,接下来……”
“祝你好运。”
靳骁长的话语充满祝福,然而他既没有拍陈仰的肩膀,也没有摸他头发,只是对他伸出手,郑重客套而凌厉。
陈仰下意识跟靳骁长握了握手。
“只有你好运,他才能好运。”
靳骁长撤回手走了,脚步懒懒散散的,像一头八百年没睡过一个好觉的远古兽类。
陈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坐回花坛边,他的脚机械地蹭着地面,蹭了片刻,喉咙深处发出压制的哽声。
妹妹,你要保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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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前,只针对姜未一人的高考试卷打印出来了,这一环充分体现了团结就是力量。
“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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