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已是惨白得近乎透明。
只低低叫得两声,却再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若是慈悲些,就不要再死在我的面前。
这条苟延残喘的命,要。
只需一句话,便拿去。
为了什么,你也用不着如此,死在我面前,手底,心里。
所有的,至亲的人,至爱的人,至交的人。
那一番激烈的动作,只引了心跳,一下下的沉,弱而无力。
突而狠狠地揪起,绞起最暴烈的痛疼。
近来越趋越沉缓的心跳,经年里为了减少出血而不得不用药物压制着的心脉,在此时大痛。
依稀中,想起有人,用不会在别人面前展露的微笑,在面前不经意说过——是药三分毒。
三分毒?
抬眼看去,醒晨在对面,微微笑着,无声看着,一任眼前一切发生着。
神色间有丝婉惜,有丝痛楚。
看着他的眼光迎上来,也不回避。
一闪而过的从不在人前一显的金眸,其中却是一片沉沉的痛心的黑。
不顾身边人的扶持。
他终还是挣扎着自己站起来,伸手掩了肩,却抬了左手向着醒晨指去。
神色中,是一片心冷到了极致的萧瑟。
血从指缝间,从他抬起的手指间,悄然滴落。
而话,早已是说不出来。
醒晨站在对面,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他。
一任众侍卫虽然惊疑,但还是极对顺从的依了他眼中的意思。
将自己摛下。
醒晨也不反抗。
只是看着对面的人,在一片痛色中,血迹无知无觉,缓缓而下,永无尽头般。
他的伤,在这番心绪与身家的波动下,终还是早早的发作了。
栏下重伤的人,跌了一地的杯壶,满院落花,一任风起风过。
空气中混了花气酒色血香,醺人欲泪。
在被带走之前,已看到了那一身的清消,无声地跌落在了满地苍色中,血色在地上相会,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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