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样做？”
也许别人不太了解，但她与他相处了几千年，怎可能不知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那嫁衣是她故意扔的，她知道那小妖一定会将此事告知他的，但心中有气亦是真的。
从来没觉得他能喜欢自己，若说真的喜欢，这婚事定不可能如此仓促，连亲自来告知她的勇气都没有，还要侍女来传话。
“没有为何，那日你只需出席便可。”
“你知道我是不会去的。”
他的心里微微泛着苦，如何不知道。
但他面上却未露出，只是定定看着她。
脸上满是倔强，他知道她是在赌，但偏就不让她如愿。
氏颜发现自己是真的再也琢磨不透他了，又或许从前的他就一直是在伪装呢，只不过成功骗了自己几千年罢了。
“砚尘啊。”
氏颜紧绷着的神经松懈下来，仿佛两人之间还是从前的模样。
她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眼里不是滔天的恨意，而是满脸的疲惫。
那双杏眼再不是从前那般灵动，只有无尽的疲惫憔悴。
她从未用这种语气唤过他的名字，但他知道这一刻她对自己失望了。
许是这种神情真的太过伤人，竟让他有点待不住，逃也似的离开了。
***
大婚当天，魔岛上下一片喜色。
连平日里不是很看好氏颜的魔主们，面上都沾着份喜悦。
他们坐在宴下，举杯痛饮，说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
“姑娘还是快些换上喜服吧，岛主已等候多时了。”
侍女不甚耐烦地催促。
雾沁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催什么催？”
反倒氏颜一脸无谓的坐在梳妆奁前，旁边好几个侍女给她梳妆打扮，涂脂抹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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