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老师,林雪醒了。
已经转住院部,可以探视了。”
“什么时候醒的,人没大碍吧?”
“今早醒的,身体是没出什么大毛病。
只醒来到现在不言不语的,医生诊断有抑郁症的可能。”
“抑郁症?”
“是啊,这么年轻的孩子,谁能想到。”
“她父母联系上了吗?”
“和她老家那边联系上了。
只是她母亲很早就过逝了,一尸两命,难产去的。
她父亲也没了,就开学前不久的事儿。
在单位加班的时候,突然就倒下了,这一下去就再也没起来。”
“怎么会!”
“孩子命苦。”
葛老师感慨,又问:“福老师这要往哪儿去?”
“东门儿。”
“那行,就是和你说林雪这事儿。
不耽误你,我先走一步。”
“您慢走。”
东门出来,搭地铁,换乘一次,用时一个钟到站雍和宫。
刚出站电话就响了,是安接通:“我到了。”
没等“我的委托人的确是遇到了困难,才需要拿回你父亲的欠款,这笔钱是有可信的凭据的。
你父亲的去世我们都感到遗憾,所以他也没有催促你的意思,只是委托我来告知你有这么个事儿。
在你宽裕的时候,只还本金,利息全免。
你尽可以宽心。”
是安到了病室外,就听到了这么一段话。
想着需要回避,就要先离开的时候,里面正告别。
“我名片给你,在你方便的时候都可以联系。
你先好好休息。”
门打开,是一位短发女士,着裤装,拎着公事包。
看见是安,点头示意,关好门就转身离开了。
这时候进去不知是否得宜,是安犹豫。
等了一会儿,才敲门进去。
病室三人间,其他两床都空着。
林雪在靠窗的一床。
正半坐在床上,侧头看着窗外。
“林雪。”
是安走到床边叫她。
回头看见是安,越显瘦弱的林雪笑了:“福老师。”
“好些了吗?”
是安在床边坐下问。
“福老师,我没病。
只是有些想家了。”
“你家在哪儿?”
“海南。
您去过吗?”
“还没有。”
“您应该去看看,是很美的地方。”
“好,会去的。”
“我家就在海边,出门就能见到大海。”
“那真好。”
“天晴好,有台风不好。
但我都喜欢,台风来了,我爸就不会出门了。”
“……”
“老师,我想我爸了。”
小姑娘红了眼眶。
是安坐到床上抱住了忍泪的小姑娘,拍抚着她说:“没事的,林雪,没事啊。”
小姑娘颤抖的厉害,却没有声音。
是安难受,更加抱紧了她。
好一阵,林雪才缓下来。
是安到浴室给弄张热毛巾。
她接过,仔仔细细的擦了脸也擦了手,再递给是安。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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