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聚居地,没有了草房子,这条路上的人都是幕天席地的,身体最弱和年纪次大(最大的已经都被赶走了)的睡在最外边,有些人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就再也起不来了,没有父母保护的猎黑本来也该睡在外边的。
长大后,他才意识到那应该是他哥哥们和姐姐们的家庭,他们没办法给他太多的帮助,毕竟那个时候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再收养一个,不是那么容易负担的。
他们能给猎黑的照顾和保护是有限的,可就因为这有限的助力,猎黑活了下来。
只是当猎黑可以报答的时候,他的哥哥们已经死于狩猎,姐姐也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在部落里了。
对猎部落来说,死亡从来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在山洞里,每个人每天只能从首领那里领取到一餐食物。
强壮的战士食物更多些,弱者更少,像是猎黑这样的,只有一口。
可能是散发着臭味的肉,可能是已经烂掉的果子。
但猎黑还是在拿到食物的第一时间把它吞下去,吃得一点都不剩。
猎黑很幸运的,一直都没有生病。
今天首领的女人生了孩子是个男孩,首领很高兴,猎黑得到了一块大一些的,完好的肉干,吃起来还有一点点咸味。
这件好事反而让猎黑苦恼了起来,这块肉太大了,他又没什么力气,嚼了半天还没嚼掉三分之一。
只能用双手捂着嘴巴,继续努力。
“黑小子!
吐出来!”
一个大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眼睛闪烁着饥饿的光。
猎黑木然的看着他,只是在咀嚼。
男人的手抓了下来,猎黑一低头,从他胳膊下面跑了过去。
但他太小,太虚弱,男人的状况虽然也不好,但依旧把他抓住了。
男人弯下腰,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抬手就抠他的嘴巴。
男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周围不是没人看到,但没谁出来管。
人们的表情最多的还是麻木,有些人打起精神但却是为了看好戏,有些人的眼睛里还有着慢了一步的遗憾。
猎黑的牙齿被抓得很疼,抓住他的男人忽然惨叫了一声,扭了一下头。
另外一个和猎黑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抓着一块尖锐带血的砾石,从他背后绕了出来情到深处。
那块砾石割伤了男人的腰,男人大骂着,但没去抓对方,而是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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