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说过,这是友人,亦是上宾。”
大公主终于开口,却看也不看一眼驸马,声音冷冷,“你明知此事,却仍举剑相往,可见就是冲着我来的。”
“友人,上宾?”
驸马气极,竟口不择言,“让殿下在榻上散发相待的友人吗?”
咳……在场之人,无不被一口凭空而出的气给呛住了。
赵熹与周正清默默移开目光,心道还好大理寺在场之人不多,以他们二人的身份,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灭口。
女官大声呵斥,“驸马慎言!
何人允你如此败坏公主声誉!”
自知失言,驸马瞬间闭口,但充红的双眼证明他仍心绪激荡。
何人不知建平侯手握军权?身为建平侯次子,即便尚了公主,驸马也不曾在其面前放下过傲气,何况被戴了如此明晃晃的一顶帽子。
“事情就是如此。”
大公主转向赵熹,“驸马无故闯入公主府,持剑伤我,该如何判,你们自行定夺。”
若是能表现出来,想必赵熹脸色不会比驸马好多少。
公主和驸马闹了纷争,再不济也是到御前,由圣上裁决,他们哪来的权力?
公主给他们丢的不是烫手山芋,而是滚烫的烙铁。
赵熹飞快思索要如何回话,大门外又是一阵骚乱。
身披甲胄腰间佩剑的男子大步走来,神色凶悍,扫视了众人一圈,在看见人群后方的荀宴时顿了顿。
是得知消息后,刚从校场赶回的大皇子。
“怎么回事?”
大皇子很不耐烦,看了妹妹一眼,又看驸马,竟是对驸马道,“你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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