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容早早就开始帮她母亲打理后院,掌管田产铺子,绝非养在深闺一无所知的娇娇女。
林清是状元,理应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之职,翰林院又是名声好听,对不会钻营的人来讲就是个清水衙门。
这林清没有家产,如何在京城立足?以后若是接他父母入京,她如何和一屋子没有规矩礼仪的人家相处做婆媳?父亲只知道以文论人,正如母亲所言那样,根本不知道后院女子的疾苦。
虽然心中不愿,但父命不可违,还是受邀前来一观,此刻其他人都趴在窗棱上低头看打马而来的状元郎,秦雪容也被拉了过来。
秦雪容微低螓首,往下一观,果然见一男子身着红袍,头戴金花乌纱帽骑马而来,但是因为从上而下看过去,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到整个人的身形不错,颀长挺拔。
这时不知道是哪边的大胆姑娘扔了一个荷包,恰巧砸到了林清的身上,楼上顿时传来的哄笑声,有个俏生生的声音冲着林清喊道:“状元郎,往上看呀!”
林清猝不及防地被一个荷包砸中,又听到楼上有人在喊,抬头往上看去,便看到许多姑娘正趴在窗前朝他挥手,每一个都笑靥如花。
林清原本还有些可惜,他的家人都不在京中,就算是这样打马游街的盛景,家中父老也无人得以看见。
此刻见还有这么多陌生的人似乎是真心在为他庆贺,忍不住脸上也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秦雪容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那人在红袍的映衬下面如冠玉,清俊和雅,抬首一笑,明明只是嘴角微扬,就犹如一场春风拂过,让人感觉无比舒适。
秦雪容微微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后头跟着的榜眼和探花,这榜眼她之前也见过,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子沈牧涵,听闻已经定下来黄家的小姐。
纵然长相不凡,又有才华,可是秦雪容也没觉得如此符合她心意。
沈牧涵的父亲又是他父亲的下官,原本秦启桢还有想法和沈家攀亲戚,不过沈家心思大了,也就没有后文了。
今日一见林清,秦雪容觉得竟是真把这京城第一才子给比了下去——这天底下有哪户农家,可以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儿子?才华已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的状元郎,长相还如此俊美,气质高华,一点都不是她想象中有些粗陋的样子。
秦雪容自小就主意大,此刻心下又细细计较了一番,心中略有了一些成算,准备回去再和她母亲商议一番。
林清不知道,这次的高中状元,让京里不少人都动了结亲的心思。
正所谓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只是各花入个眼,缘分这种事,也只能说天知道。
等到整整绕了皇城一圈,这打马游街的礼仪才算完毕,捧榜官这时会将写有新科进士名字的皇榜正式贴到午门前,昭告天下。
而前三甲,是当场就由皇帝授官的,状元封为从六品修撰,榜眼和探花都是正七品编修,剩下的新科进士需要进行馆选或者放到外地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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