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神社,是为了诚心参拜,江淮远或许已经早成为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希望日后他能幸福快乐,不管未来有什么不测,又或者最后他的幸福无关乎于我,他的幸福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越是拥有,越是害怕失去。
本来能走路带风、大步流星,手里拿着要珍惜的东西后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江淮远笑我过于敏感,我说你疯狂过吗?他说有过,我笑了笑,说我还没有。
江淮远找了一家高档的日式旅馆,还提供日餐,他坐在小桌子前给我倒酒,我又想起了他带我去日式餐馆那次,我记得他爱吃生鱼片,他要求我亲他,还说是江淮远带着我漫无目的地游玩了一周,春节和情人节是同一天,江淮远说等以后有机会了带我来看花火大会,又说现在来得不是时候,京都的的红叶看不上、樱花没开、花火大会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学着他来时的口吻说:“日本是你家?”
他跟着笑了一下。
其实去哪里都无关紧要,风景大多千篇一律,而我想要的,不过唯他一人。
回到国内时,春节已经结束,元宵也将近尾声,江淮远被我的诊断学老师那个小老头骂了一顿,早早回了医院上班,班上的同学也大多开始到各大医院单位工作或者开始找工作,各自为将来而奔波。
那个诊断学老师也是江淮远最尊敬的一位老师,所以平日里都是笑嘻嘻地和他开着玩笑。
然后,我遇到了秦淮。
实际上,我在秦淮开口自我介绍说他叫秦淮前都不认识他。
但是他似乎认识我。
遇到秦淮时我正出门准备去找份什么工作,脑里刚闪过一丝不错的灵感,我觉得可以放进我要写给江淮远的歌曲里。
秦淮肤色偏白,身材挺拔,他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出现在我面前,看上去干练沉稳。
我只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走路,他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往旁边避了避,他又挡着我的去路。
我自问不认识这个人,皱了皱眉,抬起头给他让开路,但他不走,和我僵持着。
我迷茫了,说:“你为什么挡着我?”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眉宇间又像带着化不开的浓重哀愁,却不准备回答我。
我觉得他看起来似曾相识。
走近一步,仔细地看着他的眉眼,他嘴唇紧抿,离得这样近,他甚至没有后退,像一座雕塑地站着。
我问:“你认识我?”
他还是不准备回答,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得笔直,眼睛却跟着我转,像个木偶。
我要走时,他不再挡着我的路了,我却在路过他时,他还在看着我。
莫名其妙。
我想。
走了几步,他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林尘”
我止住脚步回头看他,他也回头看着我。
我刚刚还以为他认识我,没想到是认错了人。
我指了指自己,问他:“你叫我?”
他没说话,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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