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早秋:“这不是他的理想。”
喻柏:“陆首席你不知道白哥多看重这些——”
“我知道。”
陆早秋说。
喻柏看着他,还想说什么,但是陆早秋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陆早秋说:“我知道。”
“喻柏,”
陆早秋的声音很平静,像在描述一个世人皆知的真理。
“钟关白只有两个理想,一个是音乐,一个是我。”
喻柏瞬间怔住。
他跟了钟关白好几年,从钟关白还不太红的时候就跟着。
陆早秋是钟关白心尖上的人,吃个饭都又给扶椅子又给擦手的,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么一对比,就显得陆首席不冷不热起来。
如果说古典乐出身的钟关白是娱乐圈里的一股清流,那陆早秋就是蒸馏水,干净是干净,就是没活人气,喻柏嘴上不敢说,心里总有点为他主子不值。
陆早秋不太说话,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喻柏也不好再说什么,“陆首席,你这样……反正工作室是白哥的,我等他的决定。”
喻柏垂下眼睛,没有看陆早秋,转身走了。
陆早秋在琴房门口站了一会,打开门,轻声喊:“关白。”
钟关白往后缩了缩,用手臂捂住自己的眼睛。
陆早秋无声地看了一会钟关白,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一张五线谱,是《降b大调】陆早秋说要带钟关白走,也不可能真的隐形埋名住到山里去,像他这样的大首席,在音乐学院还有副教授的教职,请一个月的假已经是极限。
院长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一通,从作为客座首席巡演突然回国到莫名其妙请假,连在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休学一年去做手术的事都拣出来又念叨了一遍:“陆早秋,钟关白弹得好你要去切手指,钟关白弹得差你要去旅游,哪来那么大个情种?”
钟关白在一边听得坐立不安,陆早秋用在学院开会的语气说:“家庭为重。”
院长季文台指挥系出身,得亏陆早秋没站在院长办公室,否则季文台能气得当场用指挥棒抽他。
当年季文台看陆早秋就跟看女婿似的,怎么看怎么满意,姿态端得客客气气,后来发现女婿招不成,只好当亲儿子看,没了顾忌。
老子骂儿子,天经地义。
季文台说:“你叫钟关白接电话。”
陆早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蔫眉耷拉眼的钟关白,说:“您有事跟我说。”
季文台在那边骂了两句,陆早秋一言不发硬挨着,钟关白愧疚得不行,坐不住,跑过去从陆早秋手里拿过电话,“季老师。”
“呵,不敢当不敢当。”
季文台说,“我可没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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