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旋即颤笑了起来,“天家如此薄幸,不念半分旧情,我怎就偏偏入了呢。”
“啊?”
似懂非懂的青袖,大瞪着双眼,“天家薄幸,娘子是觉得,雍王今后也会变得像圣人那样么?”
苏荷冷下眼,“她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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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忱将崔瑾舟送回崇仁坊,离开崔宅时,在十字街哥舒撼已故妾室裴六娘宅的旁边见到有人摆棋,不过等车马靠近时,人群便已散去。
“看清了下棋的人?”
李忱问道。
文喜摇头,“人太多了,摊主好像跟着人群走了,小人没来得及看清是不是戴假面的邢载。”
“罢了。”
李忱摊手,“这人应该酷爱下棋,之后再会吧。”
“喏。”
文喜跳上马车拾起缰绳,“郎君现在要去东宫么?”
“嗯。”
李忱点头,“圣人不会当着孩子的面赐死其生母,但李愉那孩子很聪慧,即使没有亲眼所见,那些宫人也是骗不过他的。”
文喜觉得李愉可怜,便唉声叹气道:“十七皇子也是可怜。”
“生在这样的家中,又有谁不可怜呢。”
李忱道。
天圣九年,徐昭仪被废赐死,十七皇子李愉交由东宫抚养,因生母变故,于东宫哭泣不止,太子久不能劝,命子至雍王府,雍王李忱动身前往东宫探望,李愉哭止,与太子诸子一同受学于东宫崇文馆。
作者有话说:
小细节
崔瑾舟每次与李忱单独说话都是蹲着的,这样会处于一个平视或者仰视的状态,其实也是一个内心细腻的人。
关于长平王,其实还有点小复杂。
唐代的确有很多富贵人家的女人不想屈服于世俗,追求平等,而成为道士,包括宗室,公主。
第47章长恨歌(一)
两个月后
天圣九年冬,十月初,岭南传来了卫坚的死讯,半月后,宜春太守李长之在恐惧之下,精神失常,未久,服毒自尽。
进入冬日后,李忱就很少出门了,大多时间她都是躲在雍王府东院的暖屋内。
屋外预备着一口装满水的大缸,每日早晨都有人来清理缸面上的结冰,以防起火,屋内的北窗有毡布制成的暖帘,可以阻挡从缝隙里吹入的寒风。
文喜脱下靴子,轻轻推开门,只开到半个人宽,便侧着入了内,旋即又合上。
“郎君。”
屋内的榻前,烧着一大盆炭火,李忱裹着被褥卷缩在榻上看书。
文喜踩着用丝绒做成的地毯,走到李忱跟前,“宜春传来了消息,李长之服毒自尽了,应该与卫坚的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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