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咬笔想了一整晚,写了撕、撕了写,污染过的白纸都塞进了包里准备打包扔掉。
憋出这么句话,自个儿也觉得太生**,但一想他刚认识周原时也就是这样子,算了,挺好。
清晨天气凉,陈柏抽了抽鼻子,关上阳台门把钥匙放茶几上了,压着那张纸。
刚准备走,客厅的门自己先开了。
陈柏下意识一个哆嗦,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周原昨夜没回,为什么这时回了?
两个叠着的身影“碰”
一声撞了进来,陈柏嘴角一僵,就见一个人驮着周原急哄哄地冲着他来了。
男人嘴里嚷嚷说:“这傻缺的卧室在哪里?”
陈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周原,忙上前将他背着的人扶下来,两人一左一右架起了往卧室带。
他嗅到一股浓重的酒味,和药水味,周原整个人皱巴巴得,全身的重量倚在他身上,头快埋进胸口里去了,甚至没有稍微抬眼看他一下。
他沉沉得,纹丝不动,无声无息,像是快死了。
这个认知让陈柏心里“咯噔”
一下,急得把他整个人都抢过来抱在怀里往床上带,心急火燎地想看清他的人,看个究竟。
进门的男人被他粗暴的动作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周原已在床上躺平了,鞋袜也褪了下来,那男孩正忧心忡忡地探着他的鼻息。
唐兴文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毛病?”
男孩这时偏过头看他,眼神一分询问、九分凶煞,长得是个奶猫样子,目中的凶光却看得叫人心惊。
唐兴文并不怕,但也不想与孩子纠缠,他摊了摊手认怂:“周原这个人本来就有胃病,昨晚喝酒喝成了急性胃炎,好样的,一个医生被人大半夜急救来医院吊水,吊完一瓶还凌晨三点打电话喊我非让带他出院回家,不肯带还耍赖撒泼,什么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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