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九叔苦笑道:“就是在两个半月前。
张啸林又被刺激了一回,我看在短时间内。
打死张啸林,也不会再跑出来抛头露面。
看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明显是在两次刺杀中没有受到教训,干脆是破罐子破摔,铁了心打算和日本人站到一起了。”
强攻,那是自杀;等待张啸林自投罗网,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渗透,青帮成员组成的铁血除奸团渗透了一两年时间,都无法渗透进去,这已经充份说明,张啸林公馆的保安严密程度,已经达到无懈可击,雷震低头沉思了很久,突然对九叔道:“能不能麻烦您把张啸林重金聘请的二十多个保镖,他们的资料帮我找到?越详细越好。”
九叔瞪大了眼睛,“你想从张啸林身边挖上一个人,帮我们反手刺杀他的主子?”
“日本人都能从孤军营里收买那些参加过四行仓库战斗的中国军人,用来刺杀师父,连注定要受万人唾弃的汉奸叛徒都能人干,我为什么不能从张啸林身边地保镖里,找一个人来帮我们刺杀张啸林这个汉奸,做上一个民族英雄?”
听着雷震的话,所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过了半晌后,九叔才道:“好!”
“最好能把那二十多个保镖,每个月能从张啸林手里领到的月薪数目,一起打听清楚,只要他没有一碗水端平,在这二十多个保镖中间,就会有矛盾。”
“还有,我想知道这些人平时有什么特殊爱好,他们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倒来贴身保护张啸林,那么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他们必然有些人会亲密些,有些人会疏远些,再加上都是身怀绝技,见到老板张啸林也许还能压着性子,但是除非在他们中间有实力特别出众的人物压制全局,否则的话,在那二十多个保镖内部,一定分成帮结派的出现越来越不可调和的矛盾,甚至可能会吵到张啸林那儿。
无论张啸林怎么处理这样的事件,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必然会有人得意,有人心生不满。”
说到这里。
雷震又提醒道:“麻烦九叔您再帮查一下,在这二十多个保镖中间,有谁曾经和日本人有过过节。
淞沪会战在这个城市里打了整整三个月时间,日本人又是大炮轰,又是飞机炸,每天都有人被流弹打中受伤。
在进入上海后,日本军人更是实行对待牲口般的管制方法,往人地身上打上格印。
不服管理稍有反抗的举起刺刀就杀,被他们看上强奸地女人更不在少数,我就不相信这二十多个保镖的家人,没有一个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雷震对自己的话,进行了一个总结:“无论是对张啸林这个老板,还是对张啸林的主子日本人,只要在这二十多个保镖的心里,曾经有过不满的种子,我们就有机会催化它,煽动它。
刺激它。
直到让它生根发芽,最终变成一件致命地武器!”
“当然了,想要让一个人去卖命。
民族大义,英雄地光环,仅仅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单纯靠理想和荣誉活着的人是少之又少,能为了重金为张啸林卖命的保镖,估计更缺乏这种品质。
我们必须还要准备足够多的钱,数量多得让人一看就双眼发亮心脏猛然一缩,又迅速放大的钱!
只有从物质利益和精神鼓励方面双管齐下,我们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
从张啸林的身边撬出一个漏洞!”
九叔在认真的听着,他在不停的点头,偶尔也会不舒服的耸着肩膀,当九叔再一次耸动肩膀,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冷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渗透了他的内衣。
一直以事不关己的态度站在一旁,却越听越对味。
眼睛更是越来越亮地鬼才,终于忍不住插嘴道:“如果非要用钱来收买的话,最好用白花花的银圆,而不是用花花绿绿的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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