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豆豆瘪下小嘴,知道自己不小心又搞砸了。
支着胳膊想摸姐姐的脸蛋呢,哪儿想胳膊没力气,半个身子“噗”
一声轧倒在姐姐的身上。
“呜哇——”
甜宝这下委屈得不行了。
豆豆总是好心干坏事。
花卷也跟着呜哇一声哭起来。
“呀,二少爷乖,不哭不哭。”
阿檀连忙抱起小花卷,花卷又俊秀又高冷,阿檀总说恨不得自己晚生十五年。
怀胎十月庚武时常不能陪在身边,每每夜半难眠,秀荷总是对着肚子里的小丫头说贴心话。
甜宝生下来就最和娘黏,眸眶里噙着晶莹泪花,蠕着嫩白的小手儿想要娘亲抱。
“哦哦,瞧我们小丫头可怜的。”
秀荷亲亲甜宝的脸蛋,把豆豆从她身上拨拉开来,轻轻在豆豆小屁股打了一下:“个小调皮蛋,总吵扰姐姐。”
“呜呜~~”
豆豆小嘴一瘪,委屈得直将身子往娘亲怀里拱。
肉嘟嘟的小团儿,蚕宝宝一样粘在身上,只叫人舍不得放下。
秀荷抱不过来,便对庚武道:“诶,你过来一下,帮我把甜宝抱一抱。
被弟弟打了,哭着呐,叫人怜的。”
庚武正坐在红木圆桌边看账本,闻言抬起头来。
女人着胭脂色浅碎花底丝绸褂子,绾一抹半月小髻簪花,端着腰骨儿俏生生坐在床边。
清晨的日光透过窗眼晕出朦胧,那娇美容颜浅镀红妆,眉间眼角噙着的笑却偏生疏离。
又不知哪里欠了她的债没还,最近连称呼都不叫了,只叫他“诶”
——“诶,你过来”
、“诶,你帮我添把手儿”
,听一回两回便罢,听多了真个叫人寒心。
“诶,叫你呐,呆看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秀荷又叫,见庚武眯着狭长眼眸把自己迷离痴看,便侧过脸儿不理他。
……那嫣红小嘴儿撅得只叫人又恨又爱,真恨不得捧起来重重地咬她一口。
庚武暗自磨牙,面上却不动声色,把账本在桌面一扣,拂开袍摆站起来:“做什么每一回都宠这小子,看花卷就从不来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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