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有一种罕见的认真,可能郑昆玉的确厌倦了过去富有刺激性的生活,现在他只想在自己年轻的情人身上找到某种安和、平静的东西。
郑昆玉等了一会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祁白露这副模样,最后只是垂下头,将祁白露的手捏在手心里,吻上他的手背。
祁白露被他吻过很多次手,之前他总嫌这个姿势有种不合时宜的亲昵,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人才会做的事,今天却莫名觉得悲从中来。
郑昆玉很快把嘴唇移开,但他没有立刻抬头,而是摸着祁白露的手指不知在想什么,于是祁白露转脸就看到了郑昆玉的发顶,看到他梳得整齐的发间赫然有几根白发,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他对他的厌恶、可怜与恨,在这一刻复杂到了极点。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祁白露说不上来,只觉得它们堵在自己的喉咙里,想说不能说,想吐不能吐,让他胸闷气短,心下惘然。
他的嘴唇压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热度,似乎立刻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可是祁白露难免不去想这双嘴唇还吻过别的什么人,这样的想象太残酷了,仿佛他的吻都是出于性的引诱。
郑昆玉抬起头想要吻他,他的吻还没落下来,祁白露却道:“我今晚的机票去厦门,你想怎么样,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做一次吗?”
郑昆玉的脸停在咫尺之外盯着他,镜片后面的眼睛里,那点大概可以叫做温柔的东西忽然消退了个干净,祁白露道:“你不想的话……”
还没说完,郑昆玉用力扳过他的肩膀,制止了他的话,祁白露顿了一会儿,去抽自己睡袍腰间的系带,却被郑昆玉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手背上,他的手一下子甩了出去,手背火辣辣的疼。
郑昆玉当然听得出他故作冷淡的话语间的嘲讽,可他还来得及没说话,祁白露用被打的手背蹭着大腿,道:“那就别费心神哄我了。”
他宁愿郑昆玉折辱他,也不想听他用那样的语气说话,他的好话都是包着糖衣的苦药,治标不治本,让他病了这三年也不见起色。
“我哄你?”
郑昆玉脸色阴沉,忽然一把扭过祁白露的胳膊,将他拖过来,“我说过的话在你听来就是这样的?就是一句哄你高兴的玩笑?你以为我就没有心吗?”
“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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