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把他带到岸上,抱入怀里。
是林越。
那个冷傲、孤僻,不可一世的林越脆弱地倒入我怀,人事不知,脸色苍白,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全身湿淋淋、冷冰冰。
生死不明。
我一只手抱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拍拍他脸庞:&ldo;林越,醒醒,我是白冷。
&rdo;苏由信和吴净赶到,说:&ldo;白相与呢?&rdo;&ldo;哗啦!
&rdo;又一声水声响起。
白相与上岸,神情冷峻,他的嘴角也挂着血迹,浑身湿透,一股股水柱源源不断从他衣服上流下来。
白相与冷声说:&ldo;走,冰面要塌了。
&rdo;我这才注意到,身下以为非常坚硬的冰层已出现隐隐约约的裂痕,随时都可能发生大崩塌。
吴净接过我怀里的林越抱住,当先飞身向岸边疾去。
我们紧随其后。
回到岸边,白相与突然单膝跪地,吐了一滩血。
&ldo;相与!
&rdo;我抱住他一只胳膊。
吴净和苏由信回头看。
白相与按了按我手背,抬头看向吴净,沉声说:&ldo;吴净,林越交给你了。
&rdo;&ldo;嗯。
&rdo;吴净应,神情也变得凝重。
我扶白相与到木屋门口,白相与偏头对我笑了笑。
我会意,放开他。
他自己进屋,关上门口,我在屋外等待,一会儿他叫我。
&ldo;冷冷。
&rdo;我立即推门进去。
他换好了衣服。
我问:&ldo;你怎么样?&rdo;他看起来很疲倦。
白相与摸摸我脸,&ldo;去看看林越和吴净。
&rdo;我说:&ldo;你呢?&rdo;&ldo;别担心,冷冷,你去看着林越,荒诞离奇的梦境守护林越大半夜,等到他体温终于慢慢降下去,我的精神就不由自主松懈下来了,掌不住困意,枕着手俯趴床沿睡了过去。
夜尽天明。
忽然感觉一边脸颊痒痒的,我皱皱眉头,将醒未醒,谁在挠我脸?是吴净在跟我恶作剧么?我摇了摇脑袋,然后醒了,抬头,发现林越也醒过来了。
我意识还朦朦胧胧的,手就伸过去摸了摸他额头。
嗯,体温和正常人一样了。
我站起身,眼瞧见他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顺手扯过被子把手盖住了。
我转身就想出去,手腕突然一下子被握住。
我回头,林越静静注视着我,我就这么被他拉住手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说话的意思,但好像也不打算放开我的手,于是我坐床边,柔声问道:&ldo;你哪里不舒服吗?我叫苏由信进来看看。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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