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赶着去为袁高鹏买酒。
说过了,时间神通广大。
没两年裘榆也变了,变得越来越什么也不在乎。
以前他不在乎自己,后来他不在乎任何人。
他的表情越来越轻盈,不再吝啬嬉笑怒骂。
步伐也轻盈,他把劳碌高压的高中生活过得潇洒恣意。
尤其笑,露齿的笑不再唯九九年的袁木独有。
袁木两点一线的日常很少会见到裘榆。
他们偶尔会隔街相望,偶尔会天台相遇。
天台上,坐,站,睥睨人流,不语,聊天,浪费光阴。
直到某个四下无人的下午,裘榆带着颈侧的大片擦伤来袁木家讨碘伏。
他和人打架,被一块挂满木刺的长板扇脸,只来得及护住头,没躲开脖子。
裘榆时不时会闻到袁木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液的味道,他知道他有,他就只来向他要。
在袁木站他身侧,拿着棉签为他擦拭伤口时,裘榆忍不住说,背上一定留淤青了。
后来袁木没能证实他的背上是否真的有淤青,因为还未等碘伏涂遍刮痕,裘榆吻住了他的嘴唇。
裘榆是真的什么也不在乎,规则,枷锁,条条框框,他着迷于对抗和毁灭这些烂词。
裘榆坐在椅子上,对袁木解开裤带,摩挲着他的下巴让他舔,那时袁木是这样想他的。
袁木对抵抗和反叛没兴趣,但他含住了。
无论该不该发生,能不能发生,发生的后果,发生的正确性——总之,从裘榆吻他、钳紧他的那些瞬间起,袁木人生中的第二次夏天来临。
作者有话说:
假期还没结束,就还可以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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