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之后再偶然望见的裘榆,总是和袁木在一起。
大巴平稳地行驶了很长一段路程,旁座的裘榆始终没有把头转回来。
车厢喧杂,队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比赛以及北京。
只他一个人侧脸朝着窗外,沉敛安静,像是睡着了。
你去不去啊——
好。
刚才那一幕里的袁木和裘榆都和卓知越以往的认知不符,尤其当裘榆跪在椅座上喊出袁木的名字,笑着问他讨要承诺。
十分奇怪。
二十分生动。
思及此,卓知越忍不住扭脖看了一眼身边的裘榆。
太近了,好似此刻才得以和他们处于同一次元,将他和他重新认识一遍。
车轮滚过一个大坑,裘榆动了,在绵绵的颠簸中坐正,单手护紧怀里的袋子,伸臂摸索安全带。
卓知越看在眼里,想建议他把袋子放到上方的行李架,也想告诉他安全带的位置要比他想的更往后。
但因为裘榆垂着眼皮,没什么表情,神情也并不怎么专注,貌似又恢复成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卓知越最后没有开口。
清脆的一声“咔哒”
响过,卓知越借这声响再次微微转头瞥向裘榆。
裘榆的状态依旧沉静异常,目光没有聚焦点,虚虚圈在袋上。
一动不动地坐着反而比方才做事时看起来更聚精会神,像在思虑某件重大要事。
卓知越念头发散,或许裘榆此前的一路并非在睡觉。
裘榆眨了眨眼睛,在卓知越的注视下抬起眼皮,眼神投向他。
卓知越一惊,眼珠慌张撤走,不择路地四处乱转,苦在无论如何逃不出眼眶。
“你有听到他刚才说什么吗?”
裘榆问他。
卓知越没想到裘榆会主动开口和自己说话——以这么一个毫无厘头的话题。
更没想到自己居然就是听懂了他在问什么,但反应不及,眼珠定在裘榆认真的脸上,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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