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托着腮帮,又问:“爹,你上次说的那个故事,后来他们都怎么样了?为何你都不往下说了。
每次美人一问你,你都说改日再说。”
他专注地盯着那火上的药罐,偏过头,对着女儿笑道:“下面的故事,等你娘醒来了,让娘讲给你听好不好?”
“嗯!
爹,娘的声音好不好听?是不是柔柔的浅浅的,很动听的那种?嗯,是不是像前几天受伤的那只小黄莺的声音一样?”
小女娃傻傻地问着。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多,而且总让人忍俊不禁。
他勾了勾唇,轻笑:“傻丫头,人的声音和鸟的声音当然是不同的,这是两种声音,小黄莺有说过话吗?娘的声音很好听,爹觉得比那只小黄莺好听多了。”
“爹爹羞羞,只要是关于娘的,爹爹都会说是最好的,羞羞。”
小女娃从桌上跳了起来,在他的面前做起了鬼脸。
他不以为然,以手轻弹了女儿的粉颊,道:“美人,等你长大了之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男人,若是他也喜欢你的话,就一定要将心中的爱说出口。
有时错过了,就会错过很多。
知道吗?”
“嗯,美人知道了,美人一定会记住爹爹的教诲。”
小女娃并不明白父亲口中所说的爱是什么,在她的理解里,就是喜欢的东西就是一定说出来,可是她待在山上真的好寂寞,昨日里那个小哥哥和她说的好多吃的玩的,她真的好想下山去看看,但是娘还没有醒过来。
“药好了,小心烫,你去端给娘喝。”
“嗯,美人今天要和爹一起喂娘喝药。”
他望着女儿娇小身体,端着那碗很小心地走向寒玉床。
女儿已经知道寂寞了。
可他也同样寂寞了六年,她究竟要到何时才能醒来看一看他……挥剑断情(上)冷风过境,桐柏山间的云雾或淡薄飘渺,或绵厚稳重,瞬间变幻,云蒸雾缭,峰顶即为云海淹没,雨丝拂面,行云如万马奔腾。
立在太白峰顶北视中原,南阅楚天,千山万壑,尽收眼底。
隔间这云海,瞧不见向昕,怡素一个蹒跚跌倒在地,她想爬起却再没有力气,伏在泥地间,大吐了一口血水。
那个什么神捕,出手可真重,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难道她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要,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那个死丫头不是对那个女人起誓要带她回临安的吗?她现在人在哪?人到底在哪?为何她把她最心爱的梅花簪子都送给她了,她还不来救她?她就知道阴豫不会这么好心,说什么给她一个怡家在族内扬眉吐气的机会,却是要用命去换,早知道这样,她宁可不要接受这个比试。
她不想死,她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要挥霍。
艰难地往前爬了数步,她真的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阴豫究竟有没有将那封信送到?为何她还不来救她……云雾散尽,回首,那柄纯钧剑已经抵至她的下颌。
盯着那把纯钧剑,怡素扯了扯嘴角,笑看向昕,媚眼如丝,道:“你不怕杀了我,她会恨你一辈子?”
“我不会杀你,但会把你送交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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