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涵跟上朋友,去实验室上课。
谢蓁转进教室,刚坐下,就被叶子心拉着询问:“蓁蓁,崔老太没骂你吧?”
她奶茶喝多了,一下课就和林北北约着去厕所,和谢蓁前后脚回来,并不知道魏丞闹的那一出。
林北北也道:“我最讨厌崔老太了,其他老师都好,就她最势利眼。
真希望学校能把她换走。”
崔老太,名崔云,正是刚才把谢蓁叫出去训话的数学老师。
教学成绩平平,却最看重钱财,一旦学生考得不好,害她当月奖金泡汤,便会心情不好,多半要拿学生撒气。
一班的同学都习惯了,反正全年级就那么两个重点班,平时竞争激烈,怎么可能次次第一?做老师嘛,教书育人为先,老盯着那两百块钱的奖金是怎么回事儿?想起她刚才说的下次月考,谢蓁也不敢伤春悲秋了,赶紧拿出课本,继续做题。
不适应环境,那是得被淘汰的。
谢蓁琢磨着,还是得多向现代人学习,别人可以熬夜学到两点,她也可以,不过是每日少睡几个时辰而已。
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申请换到文科班去,但叶子心也说,文科考大学选专业的时候面太窄,而且毕业就失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还是理科比较靠谱。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球场上,魏丞正在运球。
像跟篮框有仇似的,每次灌篮都跳起来,举着篮球狠狠往上面砸,张平他们几个在下面看得心惊胆战的,生怕他把玻璃给砸烂。
吴海潮压低声音:“丞哥怎么了?还生校花气呢?”
张平:“哪儿是生校花气啊,这不明摆着生校草的气嘛!”
刚才他们几个都看着呢,丞哥拿球砸校花的时候,还只是求关注,等那个什么好学生校草把球捡起来还给他,那才是真生气了,整个人就像裹着层冰碴子似的,能把周围人给冻死。
“欸你们说,丞哥他是不是喜欢校花啊?”
杨萧用手遮着嘴,神色有那么点儿怀疑。
“不能吧?这才见几面就喜欢了?再说了,校花不是和校草是一对儿吗?按道理看不上咱们吧?”
等魏丞运着球走近,几个人赶紧闭嘴。
张平又说:“丞哥,翰林那边的消息,说是有人约了人要来堵咱们,好像是学跆拳道的。”
翰林高中和一中不一样,那边学艺术学体育的多,学生都是靠砸钱进去的,想当然也没什么好鸟儿,以为一中都是些只会学习的书呆子,没怎么放在眼里。
张平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愣了一阵,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他们家和魏家生意上有接触,多多少少听到些风声,据说魏丞之所以转学来海城,就是因为在以前的高中打了人,直接把人打进icu了。
别人打架是斗狠,魏丞打架,那是不要命。
杨萧也无语:“疯了吧?翰林那边咱都没去过,离着老远呢,这都能结仇?”
说起这个张平也乐:“是啊,听说是丞哥抢了人女朋友。
丞哥,你什么时候脱的单啊,哥儿几个怎么不知道?”
追魏丞的女生能从校门排到市外去,但他就是谁也看不上。
抢女朋友?那也得等他谈过啊!
他们几个天天上学放学厮混在一处,有时候网吧打完游戏出来都两三点了,第二天还要进学校点卯,不回家睡觉,等着猝死啊?就这么几个小时没见,谈什么女朋友?几个人围在一起猜测,到底是哪个神经病这么想不开赶着来送人头。
那边当事人的魏丞倒是神色冷淡,篮球往地上一砸,放声道:“让他来。”
心情正不好呢,就有人送上门来找打了。
然后剩下的一节课也不上了,干脆逃了去网吧开黑,也不管班主任发现后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放学之后,趁着白日还长,谢蓁一个人留在教室,又多学了一会儿。
高考是个大关,但高三之前,一中对学生的管理还是比较松弛的。
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大多是中考时就经过重重拼杀筛选出来的佼佼者,本身具有比较强烈的学习意识。
再加上国家政策又提倡给学生减负,学校也乐得放学生回家自习,反正,家家都只有这一个独苗苗,不用老师着急,家长会自己把他们送进补习班的。
昨晚弟弟谢峤闹了那一出,说清前因后果,把赵芝兰心疼得不行,当即决定今天带着他去把事情解决了,以后还是搬回来跟妈住,免得留在那边受委屈。
也因此,家里没人做晚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谢蓁只能在外面解决后再回去。
她怕被人笑,在学校多看的是文科一类的课本,等人一走,才拿出初一的数学书来,照着视频,一题一题的跟着老师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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