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有声音,他失去了跟御信联系的唯一的办法。
当苏御信语无伦次的在电话里叫嚷着的时候,苏念和医院仅有两站地的距离。
出乎苏念的预料,他一直寻找的白居然也在同一时间赶到。
两个老的见面相互瞪着,打量着,苏御信心急火燎地提醒他们,现在不是相面的时候!
苏念收回冷冰冰的眼神,问苏御信:“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还不等苏御信开口,白颉就特别不耐烦地说:“现在问这个有屁用?阴阳同迹了!”
所谓的阴阳同迹指的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阳间和阴间发生了重叠的现象。
就像苏家兄弟,明明都站在一个地方却看不到彼此。
苏御安是在阴间的医院大门口,苏御信站在阳间医院大门口,虽然地点、时间相同,却不是同一个空间。
所谓同迹就是阴阳两间并列在一个频率上,他们兄弟可以联系,比方说打电话。
这种现象非常罕见,可巧不巧的让苏御安遇上了。
想要把一个大活人从阴间拉回来并非易事,好在苏念和白颉都在。
苏念冷眼瞥了一下白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拿出来。”
白颉不情愿地嘟起嘴巴:“我没带。”
苏念冷着脸皱着眉,没再搭理白颉。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走到电线杆前面,抬手摸了摸,告诉御信:“就这里吧,我进去找人。”
“我去。”
苏御信坚持要自己去找,白颉拦住他摇摇头。
苏御信懊恼地咬牙挠头,他也明白自己远比不上苏念的本事,苏念去找人,把握性更大些。
他只是,不甘心而已。
苏念一向不擅长安慰别人,他看着失常的苏御信,又看看眉宇见流露出些许忧虑的白颉,言道:“御安不会平白无故走进阴阳同迹,一定有什么东西带着他,或则是他遇到了什么。
去找出来,否则我进去容易,出来就难。”
苏御信没听明白苏念话里的意思,没等他问个清楚,苏念的肩膀紧挨着电线杆走了一步,竟然凭空消失了。
白颉知道御信担心什么,就给他解释:“阴阳同迹的时候,只有一个出入口。
苏念虽然临时打开一个,可要出来还是要走原来的出口。
找不到那个出口,他们俩就出不来。
明白了?”
苏御信关心则乱,这会儿他连做什么都没了主意。
白颉看着苏御信的状态,不禁有些狐疑。
他走过去拉住御信的手腕:“走吧,御安不是说最后一个见过的人是黄天翔么,咱们去找他。”
话分两边。
在白颉带着苏御信上车去找黄天翔的时候,苏念已经走进了阴间。
这个地方他以前也来几次,但不是在阴阳同迹的时候进来。
事实上,苏念活了四十来年,只遇到过一次这种情况。
他那一脚迈了进来,身边还是那个医院门口的电线杆,周遭昏暗,没有半点声音的死寂。
苏念没有急着寻找苏御安的行踪,他转身走进大门,看到保安室的门半敞着。
没有风,那扇门自动地摇晃,好像刚刚被打开的样子。
苏念走进保安室,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照亮,桌子上的电话听筒垂下来,摇摇晃晃。
把听筒拿起来放在电话上,感觉到了苏御安的气息。
不久之前,苏御安用过这部电话。
苏念又回到医院大门口,看着马路对面,对面的情况毫无异常,没有人也没有动静。
他看到院子里的大楼内还有一些窗户透着灯光,从位置来看应该是走廊,或几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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