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不知道跟过多少名师大儒,四书翻过来覆过去,何时背下过这么多东西。
祁垣自己都要呆了,可是方成和却道:“你是久病未愈吗?脑子还没好?怎么只能记住这么点?”
“这么点??”
祁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把书本翻的哗哗响,“这么多!
大哥!
我可是从‘哀公问政’开始背的!”
他说完见阮鸿在后面探头探脑,抓着阮鸿问:“慎之兄,你说背下这些算不算少?”
阮鸿乐得跟方成和作对,连声道:“不少不少!”
“一边儿玩去!”
方成和挥手赶开阮鸿,问祁垣,“你刚说,背的最后一段是什么?”
祁垣理直气壮道:“有弗学,学之弗能,弗措也;有弗问,问之弗知,弗措也……”
“什么意思,知道吗?”
方成和冷冷地瞥他一眼,“不学则已,既然要学,不学到通达晓畅绝不能终止。
你现在一知半解,尚不能熟练背诵,还好意思喊累?”
祁垣被堵得哑口无言,直愣在那。
方成和见阮鸿在后面探头探脑,又一指:“那你问问,他背到哪儿了?”
祁垣又回头看阮鸿。
阮鸿哼道:“《四书》和《春秋》早都背熟了,如何?可我都读了多久了,小才子才来搞点歪八股,就高人一等啊……”
“这倒是。”
阮鸿深以为然,又纳闷,“那你在家整日的干什么?”
祁垣嘿嘿一笑:“吃酒杂耍,投壶弹棋,干什么不成?”
阮鸿半信半疑,拿话一试,果然听祁垣聊起吃喝杂耍头头是道,竟比他懂的还多些。
阮鸿先前还觉得祁垣既是才子,便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虽然几次主动搭话,心里却觉得疏远。
这下祁垣讲了实情,他虽痛惜自己少了个依仗,却也高兴多了个玩伴。
晚上吃饭,祁垣才来国子监,不知道去哪儿,他便拉着人径直入了自己的小团伙。
几人在一处亭子里摆上吃喝,阮鸿又把其他人挨个介绍给祁垣。
这位是侍郎的孙子,那位是指挥使的儿子,一众子弟非富即贵,又有人认出祁垣是那天酒楼赢下赌局的人,更是大为喜欢。
唯独有个小眼睛小鼻子的人,总拿眼斜他。
祁垣聪明机敏,想起游骥说过这人是吏部侍郎的孙子,只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有些疑惑地多看了两眼。
一旁便有人故意笑道:“史三郎跟吕秋关系不错,祁公子那日让吕秋好生没面子,今日三郎想给朋友出气呢!”
祁垣瞬间了然,忙冲这人感激地笑笑,又赶紧往阮鸿旁边靠了靠,那意思是阮鸿拉自己来的。
果然,阮鸿掀着眼皮看史庆伦一眼:“是吗?”
史庆伦有些尴尬,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看祁小公子丰标不凡,心生羡慕而已。”
祁垣也笑,心下却暗暗留意,找人一问,知道吕秋几人在正义堂,这才放心。
饭后大家各自回号房休息。
祁垣回号房一看,见自己上午乱堆的东西都被收拾好了,心下更觉高兴,欢呼一声,扑到了床上。
徐瑨下午练了半天骑射,又去临了一会儿大字,才回来休息。
一推房门,见左边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祁垣现在跟他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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