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小，还不会说话，愣愣地看着小葡萄。
小葡萄好奇的摸了摸茵茵的脸蛋。
苏筝怕他手上不知道轻重，阻止他的动作，告诉他：“小葡萄，这是妹妹。”
小葡萄跟着娘亲学：“妹…妹…”
“对，小葡萄真聪明。”
苏筝日常夸奖。
她对李家媳妇说：“我家里还有些去年的布料，是小葡萄做衣服没用完的，你若是不嫌弃就送给你了。”
这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合身，一看就是别人穿过的衣服。
李家媳妇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
谢谢！”
家里钱都在婆婆手里，她不给茵茵买布，茵茵穿的衣服都是大姑姐儿子穿剩的衣服。
苏筝：“不用谢，都是不要的，你若是不要，以后我都是要扔的，我先走了。”
李家媳妇呐呐应声：“哎。”
哪里会有不要的布匹，她明白苏筝是在帮自己，低着头红了眼眶。
自从生了女儿，在婆家婆婆不喜欢，回娘家哥嫂也不欢迎，生怕娘贴补她。
她牵着小葡萄，小葡萄一步三回头的跟娘走了。
终于走到私塾了，再不到苏筝的耐心都要被儿子磨光了。
她牵着小葡萄站在树下：“我们就在这里等爹爹。”
小葡萄走了一路也累了，见娘不走了，他一屁股坐在树下。
他穿得厚，坐在地上也无事，苏筝就没管他，坐吧，她是不想抱这个小胖墩，太重了。
小葡萄看着手边几棵枯黄的野草，看了一会儿伸出白嫩的手指去揪地上的草，揪了一手枯黄的碎叶。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看，又张着五指去揪下一棵草，他玩得乐此不疲。
她们娘两走的慢，没等多久私塾就散学了，一群学生鱼贯而出。
“师母好！”
“师母好！”
问完好一个个跑得跟兔子一样。
窦东和穆以尧走在最后，其实以前，窦东是，他亲自看着他抄。
苏筝不解：“他怎么突然跑了？”
顾川：“不知道。”
“爹…”
小葡萄扑到顾川脚边。
顾川单手把他抱起来，另一只手牵着苏筝的手，“走吧，回家。”
小葡萄被爹抱开心的很，胳膊搂住爹爹的脖子，一只小手放在爹爹的头上。
顾川眼前飘过一阵草叶雨。
顾川：“……”
苏筝也看到小葡萄的举动了，此刻顾川头上顶着一些草的碎屑。
“噗嗤！”
苏筝忍不住笑出来。
顾川斜眼看她：“还不把草屑去掉？”
苏筝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头低一点。”
顾川矮下身子。
苏筝边笑边把他头上的草屑拍掉。
小葡萄见状连忙跟娘亲一起，伸着两只小胖手用力的在爹爹脑袋上胡乱拍着。
苏筝：“……”
顾川：“……”
“哈哈…哈哈…不是我…是儿子…哈哈…”
苏筝笑得话都说不连贯了。
小葡萄见娘亲笑了，也咧着嘴笑得咯咯咯的。
顾川：“……”
两个傻子。
他也不去管头上的草屑了，带着娘俩回去。
回到家顾川第一件事就是烧水洗澡，他觉得头上难受，连小葡萄对他依依不舍的目光都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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