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青突然伸手把他滑溜溜肩背一揽,猛地一按,郑小舟脚下一滑,手上无处着力,吓得忙撑在他肩膀上。
膝盖结结实实往下一砸,竟没磕在地上,被人用手一捞往前一蹭,一下子跪在赭青腿根处。
郑小舟一米八成年男性的重量压上去,赭青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将他腰身紧紧握了,自己微微仰头看他。
眼里闪闪的,平日里的冷淡疏离全碎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热切恋慕。
像是跋涉万里的狂热信徒,一颗心脏红赤滚烫,身体里每一粒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开始神经质地翘首苦盼,不甘又病态地仰视着自己的神祗。
一个声音暗暗地在心里尖叫起来:拉他下来。
人可以渎神吗?不可以就拉他下来。
拉他下来。
拉他下来。
郑小舟浑然不觉,要按着他肩膀借力站起来,却被一股大力按得跪坐在赭青腿上。
后脑被人用手按住,唇上一热,一个不慎就被人趁虚而入。
上唇薄翘,唇珠讨巧,下唇饱满,故作深情。
好作恶,好滥情,好寡恩,好辱人,开阖间荡人神识,勾曳处改换乾坤,教禁欲者纵欲,命痴情者薄情。
是该惩罚。
赭青的吻史无前例地粗暴残忍,他咬他一根柔嫩红舌,几乎是在生嚼活吞,吸吮他细小伤口里丰沛腥甜鲜血。
津液相哺间兽性倍露,叼着他肉质鲜润下唇像叼着一块新猎好肉,吮他吻他像吞吃一只活跳春羔。
毫无怜悯,只是侵食。
郑小舟被生生疼哭了,拳头用了十成力道,带风砸到他肩膀上,却不能撼动他半分,只是被吻得更狠了。
郑小舟几乎要没气儿了,手上挣了半天没挣开,气喘吁吁地张口,想咬他舌头,却被进的更深。
赭青这种不要命的吻法太过生猛,郑小舟被放开时口里疼痛涩麻,一嘴的鲜血淋漓。
赭青却无动于衷,只是死死盯住他艳红嘴角,将洁白下颌上血迹舐净。
郑小舟红着眼睛刚要奋力骂他,他却把眼睛轻轻巧巧一闭,头斜斜一倒,歪沉睡去。
热水哗哗淌着,狭窄逼仄的浴室敞着门,热气半散。
郑小舟抹净了眼泪,想狠狠掴他一巴掌,看了那张皎白面孔又下不去手,只得忍着疼怒帮他收拾清爽了弄上床去。
自己混混沌沌擦干身子,也倒在床上,不时便睡死过去。
没错他没有错。
碘伏的刺鼻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喻微一手卡住郑小舟的下颌,一手捏了根医用棉签在他口腔粘膜上细细涂抹,脸上淡淡的,不显神色。
郑小舟白着一张脸任他摆弄。
细小伤口密密麻麻,口腔软肉最是连心,消毒时无法咬牙,汗出的厉害,疼得他连解释的话都编不出来。
“明天从寝室搬出来吧。”
喻微轻轻擦了擦那颗红肿破碎的唇珠,专注地盯着他的嘴唇。
郑小舟握紧了拳头,沉默片刻,干涩地开口道:“抱歉。”
喻微温和道:“做错了事才需要道歉。”
郑小舟眼圈一红,强忍着伤口疼痛,努力说下去:“不应该喝酒,不应该去酒吧,不应该和陌生人跳舞。”
喻微嘴角小幅度一勾,不置可否地看向他。
“我错了,再不会了,老师。”
郑小舟语气带了点哀求,“我会乖。”
“别生气,求你。”
郑小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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