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依依让助理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给饰演舞女的演员,演员刚披上外套,正冻得发抖,有人雪中送炭几乎又流下泪来,彭依依只是让她去看眼前的监视器。
这一下,不少人都等着看祁白露一个男性怎么演“舞女”
,好奇的、看热闹的、等着出笑话的,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汇集在一个点上。
导演在镜头外高声喊道:“好,汽车再出镜头一点,三、二、一,开始……”
那首《玫瑰玫瑰我爱你》这次没有播放,整个剧组安静得很,偶尔有两声工作人员呛了风的咳嗽声,但从祁白露下台阶开始,仿佛他真的是踩着旋转门里传出的靡靡之音走下来的。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戏中角色的双排扣风衣,只脖颈上系了一条代表“舞女”
的纱巾,十一月的寒风吹拂,风衣的衣角向后掀起,那条雪色的纱巾也往脸上拂去,擦过脸颊和耳朵搭在肩上,云一样轻柔。
军靴的声音很沉重,不似高跟鞋敲在地上清脆,但祁白露仿佛刻意收了力气走的,于是整个人倒像是袅袅飘下来,脚步声带着活泼的韵致。
蔡桐越摘下毡帽猛然抬头,那只手已经递到了眼前,再往上看,“舞女”
眼如横波,正在笑吟吟地看他。
蔡桐越似乎怔了一下,连忙稳定心神松松捏住了他的手,低头作势吻他的手背。
祁白露的手很好看,纤细白皙,蔡桐越将嘴唇在他的手背上贴了贴,像是逃避潘多拉魔盒一样很快抬起头。
祁白露等他走上台阶后,亲密地挽住他的手臂靠上来,道:“好不容易等到你来了,今天可要不醉不归。”
蔡桐越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一时又是慌乱又是厌恶,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或许只是嫉妒。
吻手背这个姿势让他想起的不是风花雪月的事,而是黑帮电影中众人低头接过教父的手,被亲吻的人立在阴影中静默如神。
“好久不见。”
蔡桐越笑说。
祁白露仰着头看他,两个人的脸几乎就要贴在一起,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蔡桐越差点向后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又忍住了,祁白露的脸上混杂了一种认真的神情,悄声道:“人在二楼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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