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敲着栏杆轻哼小曲,满不在意地道:“不回了,遣些泥瓦术士去修,修完了我再回。”
花魁青璃闻言都看了他一眼:“大人府上……”
“无妨。”
他勾起她的下巴,“现下还是你最重要。”
娇羞垂眼,青璃与他推搡:“奴先去沐浴更衣。”
纪伯宰让开道,看着她款款而去,纱衣划过他的手心,带起一阵酥痒。
他低笑,眸子里疏疏淡淡。
露台上风大,下头抢完贝币的人散开之后,整条街都安静了许多。
远处二九街的方向微有灯火,忽明忽暗的,叫人看不真切。
纪伯宰突然就问了一句:“她可有说什么?”
不休躬身:“明姑娘说恭王府赠的衣料箱子都烧干净了,让小的们不必担心。”
纵火虽然是个笨法子,却也是当下最好使的法子。
眼里染上些笑意,他问:“她怎么烧的?”
司徒岭都去宅子里了,想不着痕迹地纵火很是困难,况且故意纵火,少不得用些油酒,火灭之后极易被查出,但等到现在,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休摇头:“奴才去得晚,没见着。
荀嬷嬷说她也不知道怎么烧起来的,人都在前庭的时候,库房突然起的火,没有抓着纵火之人,烧完之后司判堂的人去看过,也没有什么人为的痕迹,最后只说是天热的缘故。”
库房修在阴暗干燥处,哪会因着天热就起火,定是她做了什么小机关。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恭王那箱子赏赐要被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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