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不去看资本家喝酸奶。
他故意没加谷物,纯白的粘稠液体挂在唇上,用舌尖细细地舔尽,怎么看怎么不要脸。
伤风败俗到了让人脸红的地步。
昨天晚上他们一起分享了点儿带着体温的酸奶状“零食”
。
这个时候想起来,沈听只觉得当时竟乖乖吞下去了的自己,大概是疯了。
可是,疯了就疯了吧。
毕竟他从没见过,楚淮南这么高兴。
“疼不疼?”
沈听低着头磨牙:“改天你也来试试?”
笑容灿烂的资本家给他盛了碗煨得软烂的海鲜烂糊面。
这是江沪人很爱的一道主食,像沈听这个年纪的人,小时候如果早餐能吃上一碗香喷喷的海鲜烂糊面,是一整天再开心不过的起始。
楚淮南自己不怎么爱吃黏糊糊、半流质的食物,但他听沈听提起过一次,便记住了,隔三差五就让厨房准备。
楚家的早餐从来花样很多,但沈听吃的不多,还不允许他浪费。
楚淮南愿意听他的话,甘愿受他的管。
于是,资本家的早餐配置也变得朴素起来。
一碗烂糊面配上一份新摘的水果加上酸奶也就是全部了。
沈听吃完早餐,正在擦嘴角,手机突然响起来。
陈聪冷肃的声音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
“沈队,贝隆死了。”
贝隆是在被提审的路上出的事。
一辆超速的大货车打横撞上了他坐的那辆改装成牢车的suv,货车的司机因为戴着头盔而捡回一条命,但被反手拷着的贝隆和与他同车的两名狱警都当场死亡。
贝隆昨天下午刚到案,没多久李知武就也被抓了。
市局领导对这起抓到了现行的特大制毒案件非常重视,孙若海一大早有会,但也掐准了时间,争分夺秒地提了贝隆来市局准备亲自审,谁也没想到会半道上出这样的岔子。
司机是个患有间歇性精神病的农民工,平时在工地负责拉砖块和石子。
所有专业相关的证件都涉及造假,但由于证照齐全又隐瞒了病史工地并不知道他患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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