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注重餐桌礼仪的楚淮南看来,以这种形式碰杯,是个表示臣服的动作。
一丝麻而痒的暴戾征服欲,颤栗着从舌尖滚到喉咙。
楚淮南暗暗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他突然觉得渴。
一向在情爱方面不太开窍的铁石心肠,蠢蠢欲动。
涌出种要用唇舌,把眼前人“生吞活剥”
了,才能纾解的渴望。
沈听仰头喝光了整杯酒,像是被酒精催化了情绪,同仇敌忾地大声道:“那个散播造谣的,真是个王八蛋!
连我都听说过,你爸妈感情很好。
能编出那种故事的傻逼,肯定是个童年不幸的倒霉鬼!
被生活摧残,导致了内心阴暗……”
楚淮南见过他在飞机上耍横的样子,一点都不怀疑他当众骂街的能力。
周围的食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国骂所扰,已有好些人用余光在偷瞄他们这家餐厅说不上顶级,却也是一众小资公认的、颇有格调的聚餐地。
轻缓的背景乐中掺和着倒豆子似激昂的国骂,确实不雅。
餐厅经理为难地站在不远处,但碍于楚淮南的面子,也不好意思前来提醒。
但被人维护的楚淮南,见眼前人“仗义执言”
地替自己出头,将不明身份的造谣者一顿臭骂,不禁有些想笑。
沈听见对方神色回暖,立刻趁热打铁地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把凶手揪出来!”
楚淮南闻言不由笑容更盛,斜勾着嘴角,连痞都痞得极雅:“你打算怎么个帮法?”
眼前深觉受了轻视的年轻人,张牙舞爪:“你别小看人啊!
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看悬疑剧的时候,但凡我出马猜凶手,那叫一猜一个准!”
调查恶性凶杀案的能力与盲猜电视剧里杀人凶手的运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楚淮南还是“嗯”
了一声。
见他没有反对,沈听一鼓作气地热心道:“我先帮你理下案情。
凶手杀了个警察,还利用跑腿加闪送在你们远南投建的步行街上抛了尸……”
楚淮南给他盛了碗百合芡实汤,“先吃饭,案件的事等吃完了去我那儿说吧。”
藏在金丝边镜框后的眼睛,带着钩子,像试图撩拨观赏者的金丝雀,从鸟笼里探出尖尖的嘴喙。
沈听觉得自己被那道眼神啄了一下,不由有些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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