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问她:“姑娘想要什么颜色的?”
岑鲸困得不行,整个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过了半晌,迷迷糊糊地说:“紫色的吧。”
说完岑鲸就睡着了——她是这么以为的。
梦里她梦到了很多人,有给她研墨唤她“老爷”
的乌婆婆,有坐在树上喊她“滚”
的萧卿颜,有没大没小抱怨她不肯好好休息的江袖,有不知道多少次逃家又被她给逮回来的云息……
出现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有些岑鲸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人,也出现在了这场梦中。
画面最后停格在五年前的燕兰庭脸上,年纪轻轻就已身居高位的青年在她面前低着头,为她细心包扎手背的伤口。
挂满花灯的扶摇楼就在他们身旁,燕兰庭包扎好伤口抬起头时,灯光落在他眼底,映出一片金黄色的暖。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在岑鲸的记忆里,他没能把话说出口,便有人过来将他叫走了。
但梦里不同,梦里没有人来叫走燕兰庭,所以她听到了燕兰庭想要说的话,他说——
“吞舟,我想你活着。”
岑鲸醒来,感受到了早晨才会有的清新与凉意。
窗外吹来微风,枝头雀鸟轻鸣,伴着竹枝扫帚扫过粗粝地面的声响,传入岑鲸耳中。
陌生的环境让岑鲸过了几息才想起这里是新家。
她动作缓慢地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但身体好像很久没动过了,就算伸了懒腰,还是很不得劲。
说起来,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等岑鲸想起睡前的记忆,耳边突然传来系统的声音:【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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