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安详。
一举一动显得极有教养。
倒不似个穷苦百姓。
路上时已经问过。
她夫家姓黄。
自称黄氏。
便也不搀扶。
任她叩了几个。
才道:“黄阿婆。
我也不是什么富贵人。
也是逃命地。
我们将要去益州。
这一路上生死各安天命。
我也不敢保证有我地饭就有你们地饭吃。
也许还不如你独身上路安稳。”
那老妇人听了,又叩了两个头。
才慢慢说道:“小姐这话正是,生死富贵各安天命,老身自愿给小姐叩了头,将来是生是死也是自己个的事。”
说着扯过站在一边地孩子,按下他也叩了头,接着说:“小姐是个善心人,老身别无长处,只有这个孩子是个极好的,小姐留下调教。
将来或许用得着。”
聂小川点头。
搀他们起来,她的本意是让他们就此离去。
毕竟自己身世复杂,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逃命,不得不说带着这两个人是累赘,她可不敢保证面对危险时自己不舍弃他们而逃,与其将来被他们怨恨,不如趁早说明。
但看着老妇人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再想着接下来水路,应该很快就到益州,这袁天罡家族如此有名,养活个下人应该不成问题,看着一老一小,这样流浪下去,指不定哪天就冻死饿死了,举手之劳,行善积德吧。
袁天罡不知道是如何忽悠那个商人,晚上还大方的请他们吃饭,酒菜虽然简单,但也算色香味俱全,面对满桌的饭菜,那位黄老妇人与孩子始终安静的坐在一边,等聂小川劝他们吃时,才谨慎的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起来,那孩子显然饿坏了,吃的猛了些,被老妇人敲了一筷子,立刻收敛了。
这样一比,一旁狼吞虎咽地袁天罡倒像是饿了几天的乞丐。
“这个奸商,真是小气,就给上着破菜。”
袁天罡啃完最后一块兔肉,抱怨道。
“你给人家什么好处?”
聂小川微笑着问。
袁天罡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许家父给他看相一次。”
说到这里皱起眉,眼神带着几分幽怨,“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可是不愿回家的。”
聂小川横了他一眼,相交这么长时间来,袁天罡很少提起家人,难道是少年丧母留下什么心理隐疾?扭头看到这边李君若有所思地扒拉着一碗白饭,知道他依旧在担心李靖,只得再次讲这天下的形势,这北周不会为难李靖,让他放宽心。
因为明日要早起,吃过饭就忙忙的休息去了,很心疼钱的商人只舍得给他们安排一间客房,袁天罡与李君只好睡在柴房,聂小川因为时刻担心南诏王追上来,便让那老妇人和孩子睡床,自己在门边打地铺。
老妇人坚决不肯,非要也睡在地上,聂小川无奈只得随他去了。
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睡在这间温暖的屋子里,聂小川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潜意识里觉得有人走近自己,立刻一个机灵醒过来,看到南诏王正含笑蹲在自己面前。
“累坏了吧?几天了你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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