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停,跟着他过去。
佟铁河指着高脚凳,&ldo;坐。
&rdo;他回身,从橱柜里拿出两只马克杯,先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两杯水,放在台子上。
又拉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看了看日期,打开来,倒进玻璃杯,放入微波炉。
两分钟,热牛奶也放在了自端的面前。
自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铁河。
看着他手脚麻利的做着这些。
。
以前,总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今天,竟倒了过来。
她若有所思。
想着那晚,就在这里,他借着酒跟她制气,还有刚刚,他质问的言语里的气恼和霸道,如出一辙……她得细细的看看他‐‐大冷天的,就只穿了一件绒里子的衬衫。
一夜未眠,倒没显得凌乱。
大约是因为正跟自己生着气,浑身透着一股精气神。
此时那一红一黑两只马克杯,还有牛奶,都摆在她面前。
而他坐在她对面,用目光示意她。
她伸手握了那只黑色杯子。
有点儿烫手。
她迅速的看了他一眼。
只见他抱了手臂,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她略避了避。
佟铁河眉尖一蹙。
&ldo;景自端,我在等着呢。
&rdo;。
正文木与石的偎依(三十一)他像一只喷火龙,鼻子里都能冒出火星来。
&ldo;我一直在医院。
&rdo;佟铁河喉头一动,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只是,她没看到。
他的目光迅速的在她周身一转,还是没有看出异样。
自端捧着杯子。
就&ldo;惟仁病了。
&rdo;惟仁病了。
很简单的字句,她说出来,仿佛有千斤重。
堙佟铁河却瞬间放松下来。
是惟仁,还好,还好是惟仁……也只是一瞬,他觉察出自端的语气,是绵绵的,软软的,有点儿飘渺,可是,又有种坚定。
哦,惟仁,顾惟仁。
他是知道的。
他知道顾惟仁对自端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心里的一个死结。
缠的死死的,埋的深深的,她自己不去碰触,也不让别人碰触的那么一个死结。
很多年了,她像一口冰窖,不管外表是如何的温婉动人,内里存的冰雪,能把人冰的四肢僵直、透不过气来。
是顾惟仁,是他让这个原本柔婉安静的女人,原本有着温暖笑容的女人,变成了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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