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
“公子!”
几乎是同时开口。
“花儿先说。”
“公子先说。”
又是同时。
两人禁不住笑了,就这样挨着火炉,相视而笑。
火炉很暖,笑容也很暖。
他们离得这么近,中间只有一个火炉。
一个火炉,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管靠得多近,他们之间有一个火炉。
“昨夜,你的膝盖又犯毛病了?”
延陵钧问。
每到冬天,她的膝盖就犯疼。
黎云说那是陈伤,应该是很久以前膝盖骨受伤,寒气入内所致。
“嗯!”
花儿点头。
“疼吗?”
看她不时轻按膝盖,延陵钧有一股冲动很想去帮她,可那只是冲动,他的手,始终都没有越过那炉火。
“疼!”
花儿答。
“很疼?”
延陵钧问。
“很疼!”
花儿照实答。
延陵钧望着花儿,往常问她是否不适,她都会答无碍,更不会当着他的面叫疼,今日倒是难得的诚实。
“真的很疼,好像在膝盖下埋了冰块似的。”
花儿补充道。
“让黎云再看看,想想办法。
我也再打听一下,有没有专治膝骨的医师。”
延陵钧虽如此说,可是他心里明白,能想的办法早就想过了,该打听的也打听过了,她的这个状况,怕是没办法了。
“好!”
花儿婉媚一笑,突然转道:“公子,可以为花儿弹琴吗?”
“好啊!”
延陵钧招人把琴设好,问:“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什么曲子都行。”
花儿道。
屋外的竹林被风刮得哗哗作响。
延陵钧的琴声和着那一阵一阵的风声,时而扶摇直上,时而一落千丈;时而巨浪滔滔,时而小溪潺潺;时而空灵虚幻,时而萧瑟荒凉,时而大雪纷飞,时而阳光灿烂。
悠扬婉转的曲调,何止令人迷醉,也让人沉睡。
花儿歪着腰斜靠在几案上,一手支着头,睡得很香。
延陵氏的琴闻名天下,多少人费尽千辛万苦,只为听他弹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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