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操蛋的天气,不出十分钟就会下大雨,程旷没带伞,就算用跑的——程旷把“落汤鸡·炮儿”
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大约半途中,他就会成为下一只落汤鸡。
“上来,”
章烬注意到他的眼神,“啧”
了声,“少见多怪……再不来我可走了。”
炮哥儿装得一手行云流水的好逼,程旷信了他的邪,等到上了贼船了,察觉到“船身”
有那么一时三刻的不稳当,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傻炮儿左手打着石膏的事。
章烬就跟独臂大侠杨过似的,一路乘风破浪,赶在瓢泼的大雨来临之前,拖着他的贼船险而又险地“靠了岸”
。
章烬把单车停在楼道里,随手在发茬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的水珠子,他脸上挂着张扬的笑,对程旷说:“牛批吗?”
“……”
傻炮儿得意洋洋,给他一条尾巴,他一准能甩上天,程旷毫无诚意地敷衍了一句:“牛批。”
章烬弯起眼睛,得寸进尺:“叫声炮哥儿。”
程旷没说话,用眼神扔给他一个“滚”
。
“啧,怎么还目露凶光啊?”
章烬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扔给程旷,“来,请你吃喜糖。”
什么喜糖?程旷不明所以,还没琢磨清楚,就听见傻炮儿惺惺作态地发言了:“唉,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随便跑了个烬以为依照学霸的烂脾气,多半不会睬他,搞不好还要朝他翻个白眼。
没想到程旷不仅满足了他的需求,还额外赠送了一句毫无感情波动的赞赏。
“你真棒。”
程旷说。
“我操。”
章烬愣了愣,然后没憋住笑出了声,“你敢再说一遍吗?”
程旷话说出口的那一刻确实是心平气和且毫无波澜的,可是笑仿佛能传染,他一时不防,被傻炮儿带偏了。
雨下得稀里哗啦,他俩在楼道里你来我往,笑得跟对二傻子似的,把出门接孙子的王老太吓得一哆嗦,扭头回家烧了一炷香。
阿弥陀佛,向姝兰家的小流氓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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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恨不得它灰飞烟灭,可偏偏又藏着掖着,不肯让它见光运动会过后,周考月考接踵而至,玩野了的男生女生们考试成绩惨不忍睹,回家挨了一通臭骂之后,把屁股黏回凳子上,又四大皆空地读起了圣贤书。
程旷不负众望地拿了个班级”
的幸存者,收获了一圈视线。
按照石韬的说法,那些吊车尾的同志应当好好向“火车头”
学习——就像隔壁班那样,一伙人围着聚宝盆似的,在学霸的座位外围成一圈人墙,排队问问题。
但是七班的“聚宝盆”
愣是无人问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原因有二。
一来学霸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平时就不怎么跟大家打成一片,实在是一尊高贵冷艳的聚宝盆。
二来是因为他后座的炮哥儿。
一伙人围着学霸叽叽喳喳地问问题,给炮哥儿添堵了怎么办?影响炮哥儿抄学霸作业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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