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何那日她会那般逢迎的原因。
只要能找到任何可以定乌克铭罪的东西,不管是不是因为贪污,他都将会被送往慎刑司进行裁决。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那个足以定下他罪名的东西。
沈时珍在许咏的诞辰宴上给乌克铭留下了较深的印象,她能看出他眼中的贪婪和赞许,如同一条巨蟒看上了它的猎物——一只白兔。
对于能够果腹的食物,自然是看得高兴。
沈时珍将自己伪装成合他胃口的猎物,又悄悄等待着,等待巨蟒的出现。
所幸她等到了。
数日后,沈府迎来了一人。
阵势极大,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更何况,那人就是想要引人注目。
乌克铭来此,自是带来了一阵压抑的低潮如同冬日提早到来。
原本处于空闲时间玩笑打闹的下人,都纷纷没事找点事干,总之别太扎眼就好。
沈时珍正在卧房休憩,阿九进来,低声附耳告诉她:“吏书大人来了,现在正在大堂候着。”
于是她悠悠地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道:“更衣吧。”
蓝色的翠烟衫一直都是沈时珍最不喜爱的衣裳。
而这件衣裳之所以还能留在柜中,不过是为了纪念一些事情,一些并不让人愉悦的事情。
她最终选的就是这件翠烟衫。
不得不说,衣裳很美,有着淡雅脱俗之状,而沈时珍换上后,更衬出其人如莲一般不污不垢,清新纯净。
阿九眼中不辨美丑,无法发表一些看法感慨,只是凭着感觉,默默为李时珍的发髻上又添一根素色发簪。
见到沈时珍时,乌克铭眼中流露出长久的惊艳。
他几乎是看得痴了,直勾勾的目光从沈时珍进门开始,便一直在她身上逗留着。
“乌克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沈时珍笑笑,端端坐在了主位上正眼瞧着乌克铭。
阿九倒完茶水,便漠然立在一旁,垂着眸,似是这青灰的地还不如人好看。
“正好办些事情,路过李府,便想着来看看沈姑娘你。”
乌克铭的侍从多数留在了屋外,身边只剩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腰间各配一柄长剑,直直立着,如两尊雕刻生动的石像。
想来没有人会在干不见光的事时带上一群的护卫仆从,毕竟除了暴露行踪,也不能得到什么益处。
思至此处,沈时珍遂松了松心,开始想着草草敷衍两句,将乌克铭打发走就是,于是不经意问道:“噢?大人正要去办何事?”
乌克铭也不是愚笨之人,他只摇头笑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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