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杜聿明下达的命令。
正在二百师师部里,面对地图一起讨论着什么的戴安澜、周之再、高吉人和雷震,一起霍然抬头。
“撤退?绕过孟拱弃车上山?进山与敌人打游击战?再伺机进入国境?!”
听着传令兵地话,这四个人地眼睛当真是越睁越大。
最后高吉人终于忍不住道:“军长究竟怎么了,以我军的现状,一旦放弃汽车和坦克,进入深山,部队的指挥体系就会彻底散架,那时候我们就不再是一支部队。
而是散兵,是游勇,是一堆受过严格训练地乌合之众了!”
“我觉得,进山打游击战,并不适合我军的现状。”
周之再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伸手指着地图,道:“这里全是连绵不绝的群山,其中不乏热带雨林特征的原始丛林,我军士兵从来没有接受过原始丛林的生存训练,又没有后勤补给,在里面不要说打游击战,只怕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得到保障。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缅甸,不是中国,我们不熟悉地形,当地缅甸土著又普遍敌视我们,我们根本无法得到他们的帮助。
没有民众支持的游击战,又怎么可能持久?”
戴安澜一直在微微点头,但是雷震突如其来地声音,却让他全身都忍不住微微一颤:“杜聿明怕了!”
“杜聿明坚持不肯撤退到印度,这份勇气,值得尊敬!
但是,这些天不停的撤退,天天顶着敌人轰炸机战斗机反复攻击,孤立无援之下,更要对自己的决定,和几万名部下的生死胜负,我们杜聿明军长的勇气,大概已经磨光了!”
说到这里,雷震下了一个定语:“没有了勇气,我看杜聿明的统率力,也完了。”
戴安澜、周之再和高吉人眉角都在不停的跳动,雷震说的实在是太尖刻,直白得让人几乎无法接受,但是他们这些人却偏偏明白,这也许正是最真实的原因!
“报告!”
一名作战参谋突然跑进了临时批挥部,他掀开军用帐篷地帘子,放声叫道:“师座,孙立人带着他的部队跑了!”
听到这个消息,戴安澜等人再次耸然动容。
要知道孙立人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而是三十八师的师长!
高吉人迅速低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仔细点!”
“是!”
那名作战参谋狠狠喘了几口气,继续报告道:“现在有些部队接到命令,已经弃车上山,那些先上山的部队全乱了!
大家都在玩命跑,军官们一开始还在约束,最后连他们也跟着跑了!
三十八的孙立人,说这样下去,部队非得全毁了不可,还不如把部队拉到印度,这样还能保存一线生机,所以他没有带领部队上山,突然抢了其他部队已经丢在山下的汽车和装甲车,往印度的方向跑了!”
“啪!”
戴安澜的手一松,他捏在手里的红蓝双色铅笔,掉到了面前的军用地图上。
他面对敌人奇兵突袭指挥部,没有慌张;下令炮击指挥部,第一发炮弹就打到了自己的头顶上,他没有慌张;和数倍于己的敌人血战同古城。
他没有慌张;可是在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戴安澜地心也乱了。
而在这个时候,接到命令上山打游击,并且已经奉命行动的其他部队,都乱了!
俗话说得好,兵是将的胆,将是兵的魂。
当一个将领自己先乱了。
他的部下,又怎么可能不乱?!
而孙立人带着三十八师临阵抗命转头奔向印度,姑且不论他的举动是对是错,但是孙立人的行为,三十八师的全体撤离,无疑对第五军这个由于军长杜聿明失控,已经失去向心力地团体,进行了最重也是最后的一击。
“我们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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