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她借口试卷还没改错,躲进了书房,给赵芝兰和蒋烟留下说话的空间。
“我看蓁蓁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心态挺平和的,你也不用总防备着她,老担心她都过激行为。”
蒋烟说。
“怎么不担心啊!
这个月我都忙死了,回过头来才发现没怎么管孩子,后怕死了!”
赵芝兰心有余悸,“蓁蓁她们班主任昨天还打电话给我,说她们学校下星期又要考试了,问我蓁蓁在家里的表现还正不正常。”
上次那个报复性的二十八分,简直刷低了一中的历史记录,班主任怕她再来一次,各科老师的心脏都要受不了。
蒋烟就笑了:“那倒应该不会。
我看蓁蓁还是和以前一样刻苦啊,刚才不还做卷子呢嘛!
就说了,即便是成绩下滑,没像以前那样考年级前三,那也是正常的,谁还没个经受打击后自愈的时间啊,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蒋烟这些年接触的患者里面也有不少重点中学出来的学生,就是学校和家长方面施压太重,结果孩子心理还不成熟,接受不了,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抑郁轻生。
然而目前国家的大环境就是这样,经济发展太快,资源又只有那么点,不可能真正放任学生自主放松,要不也是害了孩子一辈子。
话题从谢蓁开始,聊着聊着转到正在外市比赛的谢峤,又转到谢家的那不省心一家子……谢蓁在书房里聚精会神的复习,都不知道蒋烟最后是什么时候走的。
星期一早上,温度又一次降低,天还蒙蒙亮时,就下起了小雨。
等到学生们陆续进校时,已经转为终于。
例行的升旗仪式被迫取消,学生们白捡一个早自习的时间,闷在教室里做考前最后的挣扎。
魏丞也侥幸逃过当众念检讨书的环节,拿着一本前天晚上才翻箱倒柜找出来的崭新语文书,皱着眉背上面的古诗。
原本最闹腾的一圈今早居然安静下来,几个学渣觉也不睡游戏也不打了,把躲在窗户外观望的刘廿都唬得一愣一愣的,转头看走廊外的天空——怪事了,难道太阳当真从西边升起来了?还是他其实没睡醒?不过坏学生愿意学好,那是一大乐事,老师没有干涉的道理。
刘廿心满意足地又看了一眼,像来时一样,猫着腰悄悄走了。
这群学生平时在学校里耀武扬威,其实在学习上脸皮最薄了,最好还是装作不知道,让他们自己发展去吧。
几个学渣并没有领会到窗外的一片爱心,个个咬紧牙关,还在和天书一般的古文作搏斗。
昨天补课的时候人也说了,语文短期内要出成绩是不太容易的,毕竟是主观性比较强的科目,除了掌握一定的答题技巧,还要看个人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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