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双眼角破损出血,却杀气腾腾的眼睛。
尝试着活动手指和身体,还好,虽然胸口撕裂一般的疼,四肢却还灵活,对方过于轻敌,没想过废掉他的双手。
现在他躺的位置离许愿太近了,她很容易被发现,于是一点一点挪动自己,上半身往前去,撑靠在一张椅脚上,他将枪掩在身下,
矮壮男回来了,这一次枪别在他腰上,手里是医药箱。
一个半夜入室的匪徒,却在别人的家里来去自如,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林季延呼吸近乎停滞。
他坐的地方,背后便是许愿躲藏的位置,只要他微微转过身,就能看到许愿的后脑勺。
——愿愿,不要动。
他在心里呼喊祈祷,心脏差点要迸出胸腔,面上却不显,当着男人的面,做虚弱死人状。
矮胖男没有发现异样,只是轻蔑一笑,打开了医药箱,熟练地取出纱布镊子,却发现酒精只剩几滴。
“妈的。”
他不满地咒骂,“没酒精了?”
林季延镇定回答:“酒柜里有酒。”
他有气无力指了指沙发对面的酒柜,酒柜上有几瓶白葡萄酒,还有瓶爷爷在华超里买的高度白酒,他酒量不错,偶尔爷孙俩会小酌几杯,解一解思乡情。
“有一瓶白酒。”
男人没有起疑,站起来,慢慢踱向走向酒柜,站定在酒柜前,欲找那瓶白酒。
客厅很静,落针可闻。
他浑然不知他的背后,黑色的枪口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抬起,对准,在他察觉背后过于寂静,普通人大难当头之前不该那么安静才对——
这脑海中电闪雷鸣的念头刚出,就如阴凉的毒蛇在背后吐着蛇信,可惜他已来不及扭头去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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